酒店房間內,白鑠抽出一支菸,可見到鍾鵬程指了指房間裡的防火噴頭,又把煙給塞了回去。暹羅的這家酒店是禁菸的,如果在房間裡吸菸得話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個在逃的人,不僅避開了警方的追捕和咱們的眼線,還反過來繼續監視著咱們的一舉一動。你們覺得有可能嗎?”

“巴頌這個人我還是比較熟悉的,為人很聰明,是咱們收購正和金融後鍾總從外面聘請過來的職業經理人,應該說在金融危機之後,為公司重新走上正軌還是做出了不小的貢獻。”餘嘉良說道。

一向不怎麼過問事情的朱歲安說話了:“這麼說 對於正和公司來講應該算是新人咯。這樣的一個人能在公司掀起這麼大的風波,如果剛才你們所說的那些都成立的話,我想要麼這人擁有絕高的智商要麼就是其背後還有一個更為龐大的實力團伙,不然絕不可能做到。”

白鑠點了點頭:“老朱說的對,我總覺得整件事情還有什麼是被我們忽略的。另外我看正和公司現在的這些人裡也不一定都可靠,咱們還是多留一些心眼為好。”

第二天,沙坤傳來訊息,有人在北部的清萊地區發現了巴頌。沙坤分析了巴頌的行動軌跡,懷疑他是要從北邊偷渡入境到華國,因此立即通知了警方配合,自己又佈置了人手趕往北境尋找巴頌的下落。

對於此事朱歲安卻是私下提出了質疑:“即使從北部越境,還要穿過緬國或者撾國才能進入到華國境內,目前來看這兩個國家都可以是避難的好去處,為什麼一定要去華國?”

“其二,巴頌為什麼選擇華國?要知道自己這些人就是不遠千里從華國趕過來處理此事的。巴頌不會不知道正和金融公司真正的控制著就在華國,去華國是為了什麼?避難還是自投羅網?”

“其三,如果在暹羅真有一股勢力在背後支援巴頌,那他就更沒有必要跑到華國去了。因為到了華國就算他身後的勢力再大也不可能鬥得過咱們。”

“可是我看沙坤他們似乎都相信巴頌是要前往華國。”鍾鵬程疑問到。

白鑠笑了起來:“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應該說我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正和的這些人裡誰又知道他們還有多少人是和巴頌一夥的?我看即使是沙坤也不可全信啊……”

餘嘉良為難道:“那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呢?我都不知道到底能相信誰不能相信誰了。”

朱歲安想了想,告訴鍾鵬程他們:“既然搞不清楚那咱們就不去管了,不管對方怎麼出招,咱們見招拆招就是,你們還是按照既定的方針去工作就好。”

鍾鵬程恍然道:“嗯,明天我們就開始對正和公司展開全面的內部調查和審計,人可能說假話,可是資料和實物是不會的。”

暹羅北部清邁府,這裡是暹羅北部最大的城市,也是暹羅的第二大城市,其發達和繁榮程度僅次於軍鐵城。這裡擁有久遠的歷史文化,城市的中心地帶依舊保留著歷史久遠的古城痕跡,眾多藝術及建築物集中於此,四處保留有大量的文化遺蹟,又是著名的寺廟佛塔之城。

在塔佩門外,護城河邊的一家路邊餐廳內,一個男人吃著東西的同時也不忘戴著鴨舌帽和墨鏡,還不時審慎地注視著四周。又有幾人坐到了旁邊的餐桌,嚷嚷著讓老闆趕快上菜。男人謹慎地將放在腳下的提包往內側挪動了一下,不自覺地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

很快,男人便吃完了盤中的食物,結完賬提著提包迅速的離去。在經過塔佩門時,一群鴿子被男人的步伐驚起,環繞著男人翩翩飛舞,但男人對這一切都顯得無動於衷。

穿過古城,從花園門走出,男人立即往一旁的岔道急速走去。在穿過了兩個巷口之後,男人躲向一個無人的地方,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半晌之後,男人伸出頭往岔道上看了看,才又探出身子,迅速的往前走去。

又穿過了幾條小道,男人漸漸放慢了步伐,似乎往前的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

在轉過一個彎後,男人很快在一個街口停了下來,悄悄的探出頭向著對面的一棟房子看去。在觀察了許久之後,男人終於下定決心走出了巷口,緩步向著那屋子走去。

在接近大門時,男人敏感地注意到似乎有幾股氣息在暗中鎖定了自己,男人未有半刻的停留,略微加快了步伐,直接走了過去。

“嘿,等一等。”男人的果決還是沒能擺脫對方的懷疑,一個身穿花襯衣,黝黑精幹的男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衝男人叫到。

男人不僅沒有理會,反而走得更快了。

“嘿,站住,聽到沒。”

這時從兩邊又走出了兩人,呈三角包夾的態勢向男人走去。

男人二話沒說,拔腿就往前急速奔去,後方三人見狀也是立即追了上來。

好在男人對這裡各處的路徑比較熟悉,不時的改變路線,在一大片巷道中與來人玩起了捉迷藏的把戲。

在東躲西藏了一陣後,男人似乎將來人甩掉了,趁機往大道上奔去,現在他只想迅速打到一輛車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