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鑠雖然對這位譚教授沒有表示出太大的熱情,但言語間也並未充斥著敵意。

倒是曹安十分不屑地衝譚教授說道:“作為華國人,你看到我們今天這樣離開居然如此的開心,我真為你不恥。”

譚教授並未生氣,反而笑道:“年輕人,火氣太大可不好,光會摸嘴皮子也沒用。許多東西是需要時間去證明的,或許日後你就知道我所說的都是對的。”

直到譚教授離去,白鑠等人也坐上了前往機場的汽車,曹安還是不斷的批判著譚教授這個“叛徒”,似乎要把這次的失敗和所有的情緒全部發洩到譚教授身上一般。

不過令曹安意外的是,白鑠不僅沒有半點附和,竟然還以太吵為由制止了曹安對譚教授的批判。

“罵一罵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以後咱們什麼都別幹了,天天罵街好了。”

說完,白鑠便顯得有些疲倦似得,靠著靠背開始閉目養神。

曹安雖然不再言語,但心裡還是嘀咕了許久,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仗義執言”非但沒有得到白鑠的贊同,反而換來了一頓數落。

當然,他更不知道的是白鑠此刻也並沒有真的睡去,而是正回想起了剛到底特律後的一件事情。

記得那是這次剛剛抵達底特律的第一天。在聯絡安德烈一同前去祭奠過漢斯之後,白鑠和安娜回到酒店竟然很“巧合”的遇到了譚教授。

譚教授對遇到白鑠並不感到意外,反而是熱情的邀請白鑠去自己的房間敘談。

白鑠對譚教授的言論並不太感興趣,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想拒絕。

誰知譚教授竟又告訴白鑠,自己和他在這裡遇到其實並非是巧合,而是譚教授特意前來相見。

白鑠有些意外,心想既然如此那就聽聽你這個譚教授到底又會有一番怎樣的見解。讓安娜先行回去,自己則去到了譚教授的房間。

“想喝點什麼?咖啡還是水?”譚教授顯得十分的熱情。

“不用了,有話直說吧,是不是你背後的主子有什麼話想透過你傳遞給我呀?”白鑠淡淡的說道。

譚教授微微一愣,然後很自然的笑了笑:“那我還是給你倒杯白水吧……”

說著,拿出一直光潔透亮的水杯,從純淨水壺中倒出一杯水放在白鑠的面前。

“如果人心就如這杯清水一般透亮該有多好,那就少去許多的陰暗。”白鑠感慨到。

譚教授很自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可是水至清則無魚,其實這世界任何的東西都不會是那麼的簡單和純粹。有時需要多加甄別才能看清本源。”

白鑠冷冷的笑了笑:“譚教授邀請我來是準備探討哲學的嗎?”

譚教授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也不是哲學家。”

“對了,忘了譚教授是知名的經濟學家。那麼肯定是想和我聊聊通用汽車的問題咯。”

“是的。”譚教授點了點頭。

“那就請告訴我,你或者你背後的主子是什麼個意思吧!”

譚教授笑了笑:“我知道你對我有很深的陳見,其實就像剛才說的這杯水一樣。有些事並非那麼的簡單和純粹,我想有一天你是會認同我的觀點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認為你和我永遠也不可能相互認同。”

“那可不一定,你我只是對事情的處理方式有些不同,誰又知道未來咱們不會殊途同歸呢?”

白鑠剛想再反駁,譚教授卻又再說道:“也許有一件事你知道後就不會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哦?”

譚教授頓了頓,直視白鑠說道:“我就是那個打匿名電話通知你通用的事情有重大變數的人。”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