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箱中展示出來的資料內容赫然是一份米國ZF簽署的關於強行終止通用汽車重組案的法令。資料雖然並不完整,但其中表示出的意思卻是很明顯,就是即使從商業的角度已經達成了協議,但ZF也會強行出手干預。

“這算什麼?他們不是一向標榜經濟自由,標榜契約精神嗎?”鍾鵬程第一個憤怒的說到。

“哼!經濟自由?他們從來都是雙重標準,以追求自由要求別人放開限制,可是對於自己卻從來不是這樣一回事。”梁熒輕蔑地說到。

“對!”白鑠突然想到了什麼,恨恨地說道:“他們一直不遺餘力把所謂‘普世價值’強加於別國,宣稱這代表了人類的共同價值觀。但所謂的‘普世價值’其實只是他們推行霸權主義、搶佔道德高地的工具和對外形象宣傳的面具,是包裹在‘雙標燈塔’外的一層遮羞布。”

“雙標燈塔?形容的太好了!”梁熒讚歎到:“的確,米國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或者說是他背後之人的利益,藉著自身的強大實力,不惜利用國家安全、司法制度等名義無底線的打壓對手。特別是此輪金融危機之後,開始大肆利用自己制定的海外反腐法案強行干預別國企業的運作,透過打壓、罰款、強行收購等手段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真是惡劣之極。”

“這麼說,我們不會成為下一個被打打擊的物件吧?”曹安怔怔地問到。

“也許已經是了。”白鑠淡淡的說道,此時他開始有些隱隱明白了這次失敗的關鍵所在。

白鑠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老韓打來的。

“白先生,相信你已經看到郵件了吧?”

白鑠冷哼一聲道:“呵呵,內容很精彩。”

“這也是最後的準備。其實對於我們來說,如果不需要用到這份法令是最好不過的。”

“呵呵……”白鑠笑道:“你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就好像攔路搶劫,拿出一把槍來,然後說如果不需要用到這個是最好不過的。”

老韓也很勉強的笑了兩聲:“白先生你這個比喻很有意思。不過我想這份資料已經傳遞給了你很多的資訊,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判斷的。”

老韓掛掉了電話。白鑠立即大聲叫人趕快再次給漢斯電話。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些猶豫和僥倖,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清醒了。正如南宮明所說,這是一場沒有什麼勝算的博弈。

“漢斯,聽我說,別去加國了。立即將飛機停到文藝復興大廈的停機坪,把東西交給他們……”

漢斯感到有些難以置信:“老闆,那個老韓剛才又給你說了什麼?別信他,我現在和加國就一河之隔了,用不了幾分鐘就可以到溫莎堡了。”

見漢斯如此執著,梁熒也急道:“漢斯,別再執著了,對方實力很強,我估計連米國ZF也是站在他們一邊的。放棄吧……”

漢斯猶豫了一會兒:“好吧,至少等這些資料傳完吧。到時我會將東西交給他們。凱文還有多久?”

“幾分鐘吧。”凱文說到。

漢斯想了想:“好吧,老闆,我這就按你說的去文藝復興中心,你放心吧……”

聽到漢斯這樣說,白鑠總算是放下了心。雖然還是覺得有一絲絲的失落,但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吃屎!那是什麼?”

電話裡漢斯突然叫到。

“漢斯,怎麼了?”

“那是……那是……見鬼,是直升機,是軍用直升機……”

“是軍隊的嗎?”白鑠急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