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婉婷竟還有幾分執拗,嶽文珊不屑的笑了笑:“港島是法治社會,你不走,我自然也不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

說著,嶽文珊突然轉換了語氣:“不過我說過,港島這地方不是誰都能想留下就留下的,如果你一無所有了,留在這還有什麼意義呢?徒讓人看笑話而已……”

白婉婷心知嶽文珊這是在威脅自己, 不過以岳家的實力,想要對付自己的確可以有著千百種方法,更何況這還是在人家的核心實力範圍之內。

“嶽小姐這是想以勢壓人嗎?”

“哈哈哈……”嶽文珊大笑起來:“以勢壓人?你乾脆直接說我仗勢欺人好了。能和你在這說這麼久,是想給你維持一些體面。如果別人給你臉面時不懂得進退,那日後再想把面子找回來可就難了……”

白婉婷心中憤懣,冷冷的說道:“平日在銀屏上看到嶽小姐總是一副楚楚可人、蕙質蘭心的形象,可誰曾想到也有如此潑辣狠厲的一面,真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梁熒知道嗎……”

嶽文珊一愣:“你這是想要借阿熒來威脅我嗎?”

“嶽小姐真會說笑,今天到底是誰在威脅誰不是一清二楚的事嗎?”

嶽文珊嫣然一笑:“也不瞞你,我今天來和你說這些自然也是阿熒的意思”。

白婉婷眉頭一皺,不知道嶽文珊所說真假。

嶽文珊繼續說道:“他這人心軟,有些事總是狠不下心。之前也是憐憫你們在港島實在艱難才出手相助一下,但凡事也有個尺度,你們可不要嚐到了點甜頭就對阿熒產生了什麼非分之想。”

白婉婷雙眼一瞪:“什麼?你覺得我會對梁熒有非分之想?”

嶽文珊:“在我面前不用做出無辜的樣子。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人前裝出楚楚可憐、人畜無害、歲月靜好卻又多情傷感的樣子,其實背後則是善於心計,玩弄感情。”

白婉婷輕蔑的笑道:“不知道是嶽小姐想想力豐富,還是其實自己就是這樣的一類人。竟然能刻畫的如此形象。”

“你……”嶽文珊嗔怒到:“在港島還沒有人敢如此對我說話。”

“哼……人家都對我撕破臉了,難道我還要顧及什麼情面?”白婉婷硬剛到。

見嶽文珊沒有急著搭話,白婉婷又說道:“呵呵,至於你說我對梁熒有非分之想。我想你不是怕我對梁熒還有想法,而是你對自己沒信心,怕梁熒還對我抱有期望吧?”

嶽文珊怒道:“住口……你沒有資格提阿熒。”

見到對方發怒,白婉婷不屑道:“怎麼?被我說中了?”

嶽文珊穩了穩情緒:“笑話!我和阿熒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至於他在內陸的經歷不過是年少貪玩戲耍你們而已。我想他從來也沒對你提起過自己的身份吧?”

白婉婷一愣,的確自己也是現在才知道梁熒的身份。他隱瞞了自己那麼久的確很讓人難以接受。

“他根本沒想過會和你有什麼以後,自然也不會告訴你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憑你一個內陸的小家族,還真以為阿熒會看得上你?野雞焉能陪鳳凰?!”

“誰是野雞,誰是鳳凰?”

嶽文珊冷笑到:“阿熒如今的身份,自是人中龍鳳。至於野雞嘛,找面鏡子照照看看自己像不像啊……”

白婉婷聽到嶽文珊竟然把自己比作野雞,壓抑已久的怒火再也隱藏不住。

“哼……誰要他看得上,我們你們是自視太高了。我們白家在蜀都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家族。他梁熒如今再有分量,當初也不過是我們家的贅婿,這個身份在我們白家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你視如珍寶的不過是我不要的舊鞋而已……”

“你……”嶽文珊也被白婉婷的話激怒了,可是盛怒之際卻又突然變得心拙口夯,只是怒視著白婉婷,回應不出半句。

白婉婷見狀氣勢更盛繼續怒斥到:“對了,忘了你嶽大小姐是做什麼的了,說得好聽點是明星,說得不好聽就是個戲子,戲子配舊鞋還真是絕配……”

“住口!”

白婉婷猛然一震,回過頭去,看見梁熒和可可不知何時竟以來到了身後。

此時可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婉婷,梁熒則是滿臉怒火道:“我是贅婿,是舊鞋,你怎麼樣看不起我都可以,但是你侮辱文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