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鑠立刻先聞了聞,笑道:“吃個鹹酸菜也被你搞得這麼有儀式感。”然後一口將那白菜吞了下去。

“我說這又不太辣,又不太酸的味道,還不如我們家的泡酸菜拌辣椒油好吃。”

安娜冷冷的瞪了白鑠一眼,沒有理會他,自己吃了起來。白鑠知道安娜有些生氣了,也不說話,學著安娜的樣子,自己動手配製起菜餚來。吃了幾口,白鑠覺得實在有些太麻煩,累了半天也沒吃著多少,話說昨晚喝了酒,現在肚子正餓得咕咕叫呢。於是試探著問安娜是否能叫碗米飯好填飽肚子,安娜連正眼都沒瞧白鑠一眼,便用高麗語向老闆說了幾句。

不一會兒,老闆便為白鑠端來了一碗米飯。白鑠一看,說是一碗,那碗就比平時喝茶的杯子大上一號,不過米飯還算十分的香甜可口。不到半分鐘白鑠便就著泡菜將一碗飯吃得乾乾淨淨。

“嗯,哪個……可以再多來幾碗嗎?”白鑠尷尬的笑了笑,又向安娜問道……

店裡的生意並不太好,因此店老闆也十分的空閒,安娜一邊吃一邊和老闆聊著,可是都是用的高麗語,白鑠也大多聽不太明白。老闆見白鑠太能吃了,又免費附送了兩份五花肉,讓白鑠對老闆多了一些好感。

一頓飯不知不覺竟然吃了兩個小時,安娜和白鑠才告別了老闆準備返回酒店。一路上,白鑠不停的和安娜說著話,一會兒議論剛才的菜餚,一會兒又聊及其它。安娜依舊是保持著既有的冷漠,似乎是在聽,卻又沒有一點的回應。不過白鑠早已習慣,他知道安娜貌似冷漠,其實自己說的她都在聽在想。

在穿過一條空寂的巷道時,白鑠正興奮的說起一樁趣事,安娜突然拉住了白鑠,示意白鑠安靜,然後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附近的動靜。白鑠知道安娜是發現了什麼危險,也立刻不再聒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兩人又緩緩的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從旁邊一所好似廢棄的小屋裡,一個碩壯的身影直撲了過來。只在剎那之間,安娜將白鑠往後一推,藉著反作用力平地躍起向著黑影臨空一腳踢去。那道黑影悶哼了一聲,便如同沙袋一般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而由於那人太重,安娜自己也被踢出的力量彈開,連連後退了幾步,然後和白鑠並肩站在了一起。

這時屋裡又湧出了兩人,凶神惡煞的向著白鑠他們逼過來。在逐漸逼近的同時,兩人伸手向著衣服內部摸去,顯然是有備而來。安娜一瞪眼,刷的一聲從身上拿出了兩柄尖刺,緊握在手中準備迎戰。而那兩人卻各自從懷中摸出的居然是一把手槍。

白鑠見狀心中一沉,知道今天有些麻煩了。安娜卻全然不懼,依舊冷靜的做出準備反擊的樣子。

那兩人一邊小步的緩緩走近,一邊將手槍上了膛,分別的指向白鑠和安娜。安娜的身軀微微往白鑠這邊湊了湊,竟將白鑠擋在了身後,獨自面對著兩個黑洞洞的槍口。白鑠被安娜的這一行為感動了,但一個大男人豈能躲在女人身後,讓一個女人獨自面對危險。

白鑠從安娜身後走了出來,低聲說道:“安娜,你不用顧及我,不然咱倆誰也逃不掉。我能夠照顧好自己,你相信我。”

安娜也儘量壓低了聲音,但有些憤怒的說道:“你閉嘴,一會兒我動手你就跑,記得往岔道里跑。”

這時,那兩人身後出現了一道魁梧的身影,一雙大手從中間分別掰著兩人的肩膀,將兩人分開,然後現出了身來。

“白鑠?呀,還有安娜小姐,你們怎麼在這?”這人竟然是之前剛分別不久的安德烈,而被安娜踢倒在地上那大塊頭便是之前安德烈身邊的一人。

白鑠謹慎的瞟了一眼拿槍的兩人,小心地對安德烈解釋到:“我和安娜剛在附近吃了飯,正準備回去呢。”

安娜依舊保持著時刻反擊的狀態,更是沒有絲毫的放鬆。

安德烈見狀立刻讓身邊的人都放下槍,然後向白鑠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白鑠這才鬆了一口氣,也讓安娜收回了武器。

安德烈走到白鑠跟前,狠狠的拍了白鑠的臂膀一下興奮地說道:“之前多虧你提醒,要不我還不知道要被那幾個米國佬騙多少錢。你知道他們幾個現在怎麼樣了嗎?估計下半輩子都得坐輪椅了,哈哈……”

此時的白鑠依然沒有完全放鬆警惕,看了看其他幾人向安德烈問道:“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安德烈停止了大笑,回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嗯,你們出現的的確不是時候,不過我相信你們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吧?”

白鑠:“那是當然,我一向不愛管別人的閒事。”

“那就好……”

“嘿,安德烈,你不會想就這樣放了他們吧?”後面兩人有些不滿的問道。

安德烈又想了想對白鑠說道:“不過為了打消我生意夥伴的顧慮,希望你們能委屈一下,多等一會兒,行嗎?”

白鑠看了看安娜,安娜略微點了點頭。

白鑠:“好吧,我們儘量配合。”

安德烈笑了笑,立刻轉身過去對那兩人說了幾句,待那兩人點了點頭,安德烈才往小屋裡鑽去。拿槍的那兩人,卻沒有再回到屋裡,而是留在外面緊緊的盯著白鑠和安娜。

隔著房門,白鑠隱約能聽見一些屋裡的情況。安德烈他們似乎是在裡面交易著什麼東西,不過對方給了安德烈錢,而貨物卻是在另一個地方交易,由安德烈用電話遙控指揮著。

很快,一夥兒人從房間裡出來,在狠狠的瞪了白鑠、安娜一眼後,連同外面看守的兩人一起匆忙的離開了巷道。

緊跟著,安德烈也提著個大箱子帶著兩個大塊頭從房間裡出來,衝著白鑠笑了笑說道:“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希望剛才的不愉快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心情,特別是安娜小姐。”

安娜沒有答話,甚至沒有正眼瞧安德烈一眼。白鑠鎮靜的看著安德烈說道:“沒什麼不愉快的,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你的事情,今天的事我很快就會忘記的。”

安德烈:“好吧,我也得走了,你們小心點,最好也快點離開。”說罷,安德烈便也是急匆匆的離去。

“我想我們得趕緊走了,這裡不宜久留。”安娜說道。

白鑠:“嗯,是啊,咱們趕快回酒店吧。”

安娜:“不,我說的是離開這個地區,離這些人遠一點,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