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馬鈴薯不就是土豆嗎?”

服務員:“馬鈴薯就是馬鈴薯呀,土豆就是這個呀。”

聶東見識較廣,給大家解釋道,雖說在這裡說國語大概都能聽得懂,但是很多東西的叫法卻不太一樣,比如計程車叫計程車,摩托要叫機車,地鐵叫捷運……。

聶東說完,牛二也說起東北話雖然和國語很像,但還是很多叫法不同的地方,比如收集垃圾的簸箕叫銼子,東北人叫的酸菜一般是大白菜,可到了蜀都才發現酸菜都是一種醃製的青菜……。

一桌人說著這些,只有安娜聽得一臉懵逼,但也不作聲色。她能基本掌握好華語就算不錯了,對於各地的方言那些,更是如聽天書。無語的曹安只得要了兩瓶啤酒,就著花生米先吃了起來。酒足飯飽之後,不一會兒便有人主動前來聯絡,準備將白鑠和安娜兩人帶去一個地方,其餘人便在原地自由活動,不過白鑠一再囑咐大家千萬不要惹事,畢竟大家都不是合法入境,不要事情還沒辦成就是先把自己暴露了。

來人將白鑠和安娜帶到了不遠的一個飯店,這裡便是新安盟在這裡的堂口。在飯店的頂層,有一個大大包房,包房正中放著一張足以坐下20人的大桌子,此時桌子的正位一方已經分別坐著5個人,正中一人約麼60歲左右,頭髮茂密,穿著一身中山裝,手拄著一隻龍頭柺杖,帶著茶色透明墨鏡。包房四角背手跨立著四名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一看就是長期在刀口上生活的嗜血之徒。

“安娜小姐,好久不見了。”龍頭柺杖衝著安娜打了聲招呼,伸手向著對面的位置示意了一下。白鑠和安娜來到桌子的下方坐了下來。安娜說了幾句高麗語,白鑠知道這是在向對面的人問好。安娜低聲對白鑠說到:“這位是新安盟的幫主許清。”然後又大聲的跟許清等人介紹了白鑠。

許清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水,放在桌上,轉動著轉盤,把茶水送到了白鑠和安娜的面前,比了個請喝茶的手勢。白鑠和安娜分別拿起茶水品嚐了一口。

“不知道安娜小姐和白先生此次來到寶島,許某人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呢?”許清客氣的問道。

白鑠立刻放下茶杯,抱拳作揖說道:“我這次過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救出我們的朋友辰冰。”

許清想了想,笑道:“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那劉雄也是個狠人,黑白兩道都有些勢力,這些年殺人放火的事沒有少做,白先生和他作對那可是要做好以命相搏的準備啊。”

白鑠:“我和我的兄弟都不怕死,只要能救出朋友,就算會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不惜,只是不知道許幫主有沒有什麼可以提供方便的地方?”

許清沉默了一會說道:“白先生講義氣,正是我許某喜歡結交的朋友。不過嘛,雖然他們黑竹幫和我們一向不和,但我們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內地女人就無緣無故地跟他們鬧起來,到時道上其他各派也會說我們新安盟不地道啊。”

白鑠不太懂寶島的形勢,不過當下也聽明白了許清話裡有話,接著問道:“那不知許幫主可以幫我們些什麼?在下也是記情的人,如果許幫主有什麼需要在下效勞的,一定也是義不容辭。”

許清哈哈的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到是可以幫助你們疏通疏通警局那邊,在你們行動時,不用顧忌黑竹幫那邊利用警局的力量打擊你們。”

白鑠還沒說什麼,安娜倒是冷笑了兩聲:“我想黑竹幫那邊也同樣不希望警方介入這事吧,或者說警方也希望假裝不知道此事吧。”

許清笑了笑繼續說道:“在這裡你們畢竟是外人,所為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警方真的出手,你們也佔不到任何好處,無論如何確保警方不理會此事對你們來說都是好事。另外嘛,如果你們需要,我們還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刀具武器什麼的,不過槍支就不行了,畢竟如果出現槍戰,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就不好收拾了。事成之後,可以幫你們準備車輛接應你們離開,不過最多隻能送你們到海邊,剩下的事情,既然白先生能夠安全來到這裡,我想你也應該做好了安全離開的準備。”

白鑠知道許清這老狐狸並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過多地惹上麻煩,能做出這些已是不易,於是微微一笑道:“許幫主果然豪爽,說話做事很是敞亮。有了這些幫助,我想已經足夠了,其它的事情,我們自己可以搞定,在這裡就先行謝過了。”

說著白鑠便從安娜那裡接過一個箱子,放在桌上。“這裡是一百萬米元。這次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見面禮,這些算是給貴幫兄弟這些時日幫助我們,忙前忙後的茶水費,等事成之後,我們回到內地,再想辦法給許幫主您送上厚禮。”

許清扶了扶眼鏡,看了看桌上的米元,終於笑眯眯地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白先生年紀輕輕竟能有如此魄力,讓我等老朽都覺得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