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王積薪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三天上午趕到安遠城附近。

“師兄,我們到了。”王積薪看著人流湧動的城門口,有種愉悅的感覺。

這十幾年來,一直呆在趙府內,從未出來過,這一次算是第一次出門,看到什麼地方都很新奇。

“師弟,看你的樣子,一出門你就興奮的不得了,我們是來保護主家的,不是來玩的。”李白笑道。

“師兄言重了,我只是覺得四處都很新奇而已。”王積薪說著收起笑容,朝城門一指,“我們入城問問吧,可能主家已經入城了。”

“師弟,我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城內似乎有很大的危機在等著我們。”李白微微皺了下眉頭,這種感覺他不經常有,一旦出現就證明要面臨實力強大的敵人。

這十年來的歷練,李白有幾次也是險死還生,從劍俠到劍仙,絕非浪得虛名,憑藉敏銳的洞察力,讓他避免了很多必死的陷阱。

“師兄是不是看出什麼來?”王積薪本來打算入城,也停下馬觀望起來。

“目前還不清楚,但我覺得城中有人正在注意著我們,似乎是早就等著我們來一樣。”李白說完,看了一眼王積薪,笑道:“師弟,其實這些毛賊敢太歲頭上動土,幕後肯定是有人撐腰的。”

“師兄如何判斷這是毛賊,而不是官府的力量?”王積薪皺了下眉頭,他也看出來那城守的軍士一直瞄著他們,似乎是有幾分警惕之色。

“官家的力量,在我們師父和小姐眼裡,不也是毛賊麼?”李白說著,騎著馬直奔城門而去,對他來說,小心謹慎是習慣,無畏險阻更是性格。

兩人來到城門前,立刻有一隊七八個兵卒衝出來,將兩人圍住,為首的一個校尉喝道:“來人下馬,安遠城前不許騎馬!”

“前面還有馬車和騎馬的人進入,我們為什麼就不能騎馬?”李白淡淡一笑,他自然看出這些兵卒是有針對性的。

“他們是城內官紳家眷,你們是外來人士,自然不能相提並論。”那校尉手持說著話,將一柄連環刀抽出來指著李白喝道:“快點下馬,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看看這塊令牌,你還敢叫我下馬?”李白不屑的丟擲一塊燻黑的鐵質令牌。

那校尉接過令牌,狐疑的看了一眼,上面刻著一個虎頭,正是唐朝通用的行軍令,這東西代表有著軍務在身,所有關卡不得隨意阻攔。

“這令牌……”那校尉反覆看了一眼,然後盯著李白說道:“這令牌不知真假,所以你更要下馬,如果你冒充軍務人員,罪加一等。”

“師兄,我們不必和他們口舌之爭,這城門我們不進了。”王積薪搖了搖頭,他早就看出這些士卒是故意刁難,而且城內已經有一隊人馬朝這邊趕來,似乎是怎對他們兩人。

“由不得你們,動手!”那校尉看到王積薪似乎有退出城門的念頭,立刻吩咐左右上前拉馬,“給我下馬!”

“爾敢!”李白看到自己坐騎被拉,頓時勃然大怒。

做為一個和玄宗交談都不卑不亢的劍仙,一個小小的城門守衛,竟然敢如此相對,李白的傲氣已然爆發。

“給我滾!”李白腰間佩劍劍鞘彈射而出,正中那校尉咽喉,只見那校尉捂著咽喉接連後退,然後眼白一翻倒在地上。

其他幾名士卒見狀,立刻拿著刀棍,揮舞著朝李白和王積薪砍來。

“找死!”李白戾氣四射,身形一閃,手中長劍一個迴圈,那些士卒同時露出驚懼的目光,接著捂著咽喉倒地而亡。

瞬間殺了七人,李白的神色卻沒有半分改變,看著那一隊從城門內衝出的人馬,淡淡的說道:“師弟,看來正主來了,我們是殺進去,還是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