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孩子的父母從溫麻縣回來再說,聽李族長說李狗夫妻到那裡投奔他大的妹妹去了。

“對了,阿月,一會兒吃完晚食,我想和你說一些事情。”

吃完晚食,湯月華的父母就休息去了,他們說好明天一早到集市上去買些年貨,今天的時間耽擱了,就講張先生的節禮買了,自家過年要用的東西還沒有買。

湯月華就跟著張夫人到主院得耳房裡談事情了,張先生則帶著兩個弟子又前往書房了,最近他們的課程都變得緊張了起來,這不很快就過年了。

“阿月,這是這幾個月的分成,多虧了你的方子,眼下我的那些嫁妝鋪子的生意是日日火爆,眼下我的幾個嫂嫂都想要合夥。”張夫人說著臉上放出了光芒。

她可不是京城裡的那些錦繡木頭,一味地清高,除了那些琴棋書畫就看不起這些黃白之物,怕滿身銅臭味,殊不知那些人情往來,衣食住用都離不開這些。

哼,他們還以為人真能餐風飲露!

不是還有那麼一句話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湯月華看著自己面前的盒子,並沒有收,“夫人,方子的錢我已經收過了,這些我不能收。”

她將盒子推到張夫人的面前,自己和張夫人先前就已經談好了價錢,已經將方子賣給張夫人了,條件就是張夫人將閩地的市場讓給胭脂鋪的老闆娘。

近來湯月華從胭脂鋪那裡得到的分成也不少,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畢竟她現在手上並沒有人力物力,張夫人可能賺了很多錢,但是人家手下的鋪子和資源自己可沒有。

況且,張先生那麼盡力地教導自己的兩個哥哥,還沒有收家裡多少束脩。

無論如何,湯月華都不能收下這份錢。

張夫人知道湯月華並不收這錢,“好吧,下次你有新的方子了,我們再說。”

張夫人當時也沒有料到這些紫粉和口脂可以賣得這麼好,想著來日方長,也下定決心叫丈夫多多關心一下明文他們。

湯明文和湯明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妹妹,功課越發的繁重了,湯明文倒是不介意,但是湯明武就覺得苦不堪言。

說完生意上的事情,張夫人看著跟在湯月華身旁的小尾巴,有些欲言又止。

“夫人,怎麼了?”湯月華疑惑看著張夫人的嘴張了好幾次,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張夫人咬了咬嘴唇,“阿月,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照你所說,這孩子的父母只有和離才能生出正常的孩子,我看這孩子估計最後很可能會……”

湯月華聽到這話也陷入了沉思,她已經到這個世界有些日子了,雖然和那些村民接觸的不多,但也知道除了自己的父母,恐怕沒有誰會對有問題的孩子,尤其是一個女孩會會寬容。

她前些日子還聽說有好些人家將生下來的閨女活生生的溺死,或者直接掛到樹林去。

自己沒有碰到也沒有辦法,可是這孩子自己既然已經看到了,自己還是得好好想想辦法,這好歹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