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相信柳宗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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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眾人齊齊地跪到地上,對柳煙靈道:“小姐,剛剛的那些事情,都是這個人叫做我們做的,如今我們已然醒悟,還請小姐和公子莫要怪罪,饒我們一條性命。”
“你……你們……”
見眾人這樣做,為首的小廝顫抖著抬起了手,指著他們,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滿臉的失望與氣憤。
“也就是說,你們剛剛所說的那一番話,都是信口胡言的唄?”柳煙靈陰冷的眼神掃過眾人,嚇得他們不禁瑟縮了一下身體。
“是……是他說,我們做為下等人要搏一搏的,不然一輩子就只有吃苦的命,如果真的攀上了姑娘,就相當於攀上了四皇子,日後定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其中一個小廝站出來,指著為首的那名小廝道。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受了他的蠱惑,才會如此的……”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完全忘記剛剛他們還是站在同一戰線的人。
為首的小廝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悲從中來,沒想到世態炎涼竟然提現的這般淋漓盡致,原本他還是殺人的刀俎,如今卻已成魚肉了。
思及此,為首的小廝固執地對柳煙靈道:“小姐,就算柳公子沒有同皇孫殿下結盟,但他在關鍵時刻將你出賣,這件事情也是真的啊!”
“而且他也已經親口承認了,難道這件事情你也可以不聞不問,一筆勾銷嗎?”
“靈兒,休要聽他胡言,那只是權宜之計而已。”柳宗丞趕忙在一旁解釋道,“你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情誼,我又怎麼可能真的出賣你呢?”
聽了他的話,柳煙靈有一瞬間的怔愣,心中被壓下已久的情愫,又慢慢地湧了上來,佔滿了她的內心。
“小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還有……”
為首的小廝還未說完,卻被一旁的柳煙靈給打斷了,“柳哥哥,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不用你來告訴我。”
聽了她的話,為首的小廝不禁一陣錯愕,兀自愣在那裡,柳煙靈這話的意思,就是完全不相信自己嘍!
柳煙靈並不理會他,依舊自顧自地說著,“你們從破廟回來安然無恙,可是柳哥哥卻身受重傷,以我對他的瞭解,就算他真的投靠了皇孫殿下,也斷然是不會把自己弄傷的。”
“而且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結盟了,又怎麼會放你們回來報信呢?殺人滅口豈不是更快?”
現如今的柳煙靈已經完全被柳宗丞身上的傷所迷惑了,讓她完全無條件的相信柳宗丞所說的任何話。
相對的,這幫小廝也便成了她的敵人,而他們嘴裡的那些話,也都是謊言,並不真實,她也更加不相信。
她的這一番話,徹底把為首的那名小廝說的啞口無言,因為柳宗丞到底與皇孫殿下有沒有聯盟,這只是他們看情況的一個猜測而已,誰都沒有親眼見到。
原本他覺得只要憑藉他們幾個人的作證,再加之柳宗丞真的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柳煙靈的身上,定然是會使她相信這件事情的。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柳宗丞會從破廟裡回來,並且還用這身傷讓柳煙靈相信了他。
現如今他孤身一人,其他事情也都來不及去思考,還是保住性命要緊,不要到最後榮華富貴沒有享受到,卻白白丟了一條命。
如此想著,他趕忙爬了起來,然後跪著移步到柳煙靈的身旁,抱著她的腿乞求道:“小姐說的沒錯,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我搞錯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一般計較。”
“小的之所以這樣做,也是一心為小姐考慮啊!並無什麼過多的心思,還望小姐看在我的忠心上,放我一馬吧!留我一條性命在。”
柳煙靈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卻並不言語,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你應該求的不是我,而是柳哥哥,畢竟他才是你的主子。”
聽到她的話,那名小廝顯然一愣,而後僵直了身體,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宗丞的確是他的主子,可是他之前為了榮華富貴,不惜賣主求榮,如今失敗了,他去求柳宗丞,他又會不會原諒自己呢?
想來柳宗丞在破廟之內受了那麼重的傷,回來又被他們冤枉與皇孫殿下結盟,恐怕現在柳宗丞不殺了自己,都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哪裡還會放過自己呢?
不過事到如今,他已然是走投無路了,還不如放手一搏,去求一求柳宗丞,看他能否饒自己一命,也許他會念著以往的主僕情誼,不對自己痛下殺手呢!
想到這裡,那名小廝跪爬著來到了柳宗丞的面前,匍匐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認錯。
“少爺,是小的鬼迷心竅,出賣了您,就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日後我再也不敢了……”
此時,整個柳府都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唯獨那名小廝聲嘶力竭的求饒聲,在府中久久迴盪不去。
柳宗丞撐著身子,冷眼看著這一切,嘴唇緊抿成一線,不知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因為對於這名小廝的厭惡。
他慢慢地伸出胳膊,並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小廝,後者立即明瞭,走上近前,將柳宗丞從地上扶了起來。
站起身來的柳宗丞,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名小廝,而後聲音冷漠地吩咐道:“你在出賣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個下場。”
“我若是這次饒恕了你,那麼保不齊日後你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還不如像靈兒說的那般,直接殺人滅口來得痛快。”
聽了他的話,那名小廝一瞬間面如死灰,他抬起頭來,一瞬不瞬地看著柳宗丞,額頭因為磕頭求饒,早已破了一個口子,如今正在往下滴著血,使整張臉看起來甚是詭異。
一旁的幾名小廝聽了這話後,也都紛紛地低下了頭,不禁暗自在心中舒了一口氣,一邊慶幸自己倒戈的快,沒有被連累,一邊滿是對於同伴的愧疚,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