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如今是我冤枉了你,還是你覺得我欺辱了你,錦瑟你哪點手段真當我看不出嗎?”顧子卿冷冷道。

她自然清楚綠萼今日所為是為了什麼,不過是想要找各種麻煩逼她離開府邸。其中便是把綠萼鎖進柴房。

她心內自然包著怒火無處發洩,火光在眼內包裹著。

錦瑟一臉可憐相,猶見欲憐的模樣巴巴看著周鋮縉。周鋮縉倒是極為淡定,淡淡看著她絲毫沒有多餘的表情。

被周鋮縉這麼無視,錦瑟鬱色滿臉,說:“夫人怎麼把我想的如此差,從來沒想過逼夫人走。”

顧子卿:“……”

話是這麼說的,心裡可不一定這麼想。顧子卿冷瞥她一眼,撐著眼瞼:“那你把我的丫鬟關進柴房是什麼意思!”

“你的珠釵不見了,不報官大動干戈恨不得把全府都知道。此前你汙衊我做假賬,今日又是想做什麼!”

錦瑟低下臉,道:“那珠釵陪伴許久,才會如此著急。像夫人這樣的大家大戶自然是不清楚我們這些小門戶的貧苦。”

賣慘?她不慘嗎?莫名其妙被錦瑟針對這麼久,也不知錦瑟是有多自卑竟覺得她在周鋮縉心內得寵。

顧子卿平淡道:“若真覺得貧苦何必高攀世子府,就不怕一日摔下去,慘痛嗎?”

錦瑟臉色微頓,看了一眼顧子卿:“夫人自然不曉得我們這種人活在這種地方,是有多艱難。”

“你自然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顧子卿冷笑,沒有過多理會。周鋮縉這時開口:“你也不知道好好管管你的丫鬟,都學會偷東西了。”

她白了一眼周鋮縉,連證據都沒有直接就怪罪綠萼偷東西,還覺得她教導的不好。顧子卿覺得可笑,他怎麼就相信錦瑟的話都是對的。

難道錦瑟說的話就沒有偏頗嗎?

顧子卿如此想著,眸光微寒:“這用不著世子來說,我自己的丫鬟自有我自己好好約束。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清楚?既然清楚,那珠釵為何會在綠萼的身上搜出來。”

顧子卿閃著眸光,徑直看向周鋮縉以為是幻聽了。周鋮縉淡淡看著她,不以為意:“怎麼,你自己都不相信嗎?”

“若非是在她的兜裡看到,連本世子也不會相信你的丫鬟手段如此骯髒。”

顧子卿拈起眸子瞪著周鋮縉:“比起骯髒,自然比不過世子你!”

她們顧家沒落,還不是出自周鋮縉之手。他現在裝得再好,皮相下還不是七皇子的一條走狗。

“你說什麼!”周鋮縉站起,怒吼道。

顧子卿一點也不懼畏,抬著眸子瞪他。周鋮縉大步流星走到顧子卿面前,綠萼被甩到首座上。

他步步緊逼,顧子卿依舊看著他。只見周鋮縉欲要朝她甩一巴掌,巴掌未落在臉頰,顧子卿一把握住。

僵持在半空,顧子卿輕綻開眸眼笑著:“不會世子覺得我會再平挨一巴掌吧!”

周鋮縉怒得臉色赤紅,他雙目渾圓瞪著顧子卿:“怎麼,作為主母言行不當,本世子連教訓都不可嗎?”

顧子卿輕嗤:“我言行不當,休了我不就好了。”

他突地笑了,盯著顧子卿:“想要離開本世子,顧子卿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