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顧子卿逐漸醒來,窗外的陽光刺著她的臉頰,她遮了遮陽光捂著腦殼坐起。

綠萼見她清醒,立馬關心直至道:“怎麼了?身體有沒有大礙,需不需要去叫大夫!”

顧子卿擺了擺手表示沒事,她捏著突突刺疼的眉心道:“驛館昨夜沒出什麼事吧!”

能不出事嗎!綠萼猶豫著沒說話,在顧子卿的逼問下脫口:“出了大事!昨夜驛館所有的人全部昏倒了,連……葉滄瀾也中了招。”

“但不知從哪吹出了股邪風,非說驛館接連出事與邪祟有關。一傳十十傳百,部分的人也都深信不疑。”

顧子卿笑了,這麼扯的言論竟有人信。怕是放出言論的便就是四皇子一黨,為的就是欲蓋彌彰昨夜的事情。

她不甚在意,現在重中之重是徹查四皇子三番兩次地對驛館做手腳,目的在何。

顧子卿起身下床,正好應衡走來。

他面色有些冷,應該還在生著她的氣。顧子卿並未給他好臉色,昨日那般與她說話,她也泛起了些怒氣。

顧子卿裝作看不見應衡的樣子,走到香案前,倒茶。

應衡被她冷落,幽幽道:“昨夜周鋮縉有沒有為難你?”

之所以知道周鋮縉進了顧子卿的屋子,是因為他發現院外有幾支周鋮縉特有的暗器。

顧子卿沒有回答,淡然的喝著茶。

應衡看她這副模樣,升起一股無名火,瞥了眼顧子卿冷冷道:“你是想一直用這番模樣與我相對?”

“殿下多想了……”顧子卿放下茶盞,決然朝床榻上去。

應衡一把把她堵在床榻上,壓著她單薄的身幹,臉色幽暗目光遊離著怒火:“顧子卿,本殿下不喜看你這樣!”

“殿下想看什麼樣子,勾欄瓦院的妖樣,還是哭著與你呵斥昨日的事情?我顧子卿倒不是這般女子,斷不會做出這種樣子。”

“殿下想看我諂媚迎合,便不必在這兒待著。”

顧子卿下了逐客令,應衡卻狠狠壓著她,蹙眉冷涔涔道:“本殿下要是不走呢?”

“不走……那我走!殿下是堂堂皇孫,高高在上,我顧子卿高攀不起,還請殿下饒過我。”顧子卿沉著臉道。

應衡盯著她倔強的小臉,目色驟冷,再度湊近她的臉頰處。熱氣噴灑進顧子卿的臉頰,一股熱流竄進她的腹部。

她腹下一緊,全身酥軟,小臉似是喝醉了一般。

紅彤彤地移上了兩朵紅暈,瀰漫至耳梢,她漸漸惺忪睜開了眼簾,垂著目看應衡:“你先起開……”

“怎麼?你不是想要本殿下繼續鬧嗎?”應衡撩起她的碎髮,似是勾著她的慾念。

顧子卿臉色如墨,咬著唇瓣:“殿下請自重!”

應衡也不再撩撥她,盯著他的唇瓣許久,腹部突地竄起一股熱流,他顫了顫眼睫慌忙起身。

沒有應衡的束縛,顧子卿從床榻上起身,她衣著凌亂,襯得彌亂性感。

應衡覷了眼,喉結攢動啟唇:“昨日,本殿下是有些過季了。你莫要在意……”

顧子卿冷哼一聲,慢慢走到香案前把刺繡扔在應衡身上,它已是香包的模樣。顧子卿淡淡道:“這刺繡本是贈予你的,你卻一副要生吞活剝我的模樣。”

“昨日便也忍著沒說出來,殿下現在來找我,正好送了你去。也不必在我面前鬧這小孩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