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異樣的感覺(第1/2頁)

看到譚氏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柳宗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過激了。

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軟聲道：“母親，事已至此，你就算把她打死也無濟於事啊！”

沒想他的這句話不說還好，說完之後，譚氏立即提高了嗓音，訓斥起他來，“什麼叫做無濟於事啊？剛才你若是好好哄一鬨顧子卿，說不定她就會原諒你了，咱們又怎麼會被趕出來呢。”

“母親，你還看不明白嗎？今日顧子卿是鐵了心不想原諒我的，我就算說破了喉嚨也是無用的。”

柳宗丞微微蹙眉，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何這般糊塗？看不清楚現在的形勢。

經他這麼一提醒，譚氏忽然冷靜了下來，心中不禁升騰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你這一說，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顧子卿原本對你情根深種，連你要殺她滅口的這種事情，都可以忍受，為什麼今日竟然這般疾言厲色，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呢？”

譚氏所說的，柳宗丞不是沒有疑惑過，但是在冷靜下來之後，細細琢磨一番，便明白了各中關節。

原本他也覺得顧子卿對他情根深種，只要哄一鬨便好了，還像往常一樣，並不會有什麼差別。

可是等他真真正正地見到顧子卿的那一刻，才知道是他想錯了。

許久不見的顧子卿，好像忽然對他失去了興趣一樣，眼神冷漠，半分情誼都沒有了，對待他的甜言蜜語，也是置若罔聞，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那一刻，柳宗丞才意識到，他這次是真的把顧子卿給傷透了，那個不管自己做什麼，都會原諒的顧子卿，離他而去了，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這種感覺，是柳宗丞從來都沒有過的，就像是一直崇拜於你的信徒，突然背叛了你一樣，讓他憤怒暴躁，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不甘。

而顧家以往一直在他們面前低三下四，還供著他們的吃穿用度，心中自然是有怨氣的，所以想必顧子卿今日的態度，也是想要為顧家出一口氣吧！

基於以上的這兩點，顧子卿今天的態度，也就不稀奇了。

只不過她也太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吧？

看見他們上門求和，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也不想想，若是她的背後沒有顧家在，誰又會去理會她呢？

思及此，柳宗丞心中所有的情緒，齊齊地匯聚到了一起，使他的眸光漸漸地變得深邃起來，冷著聲音道：“母親放心，今日顧家所加在咱們身上的屈辱，我日後一定會討回來的。”

說罷，柳宗丞深深地看了一眼，緊緊閉合的朱漆大門，拂袖走了。

譚氏聽到柳宗丞的話，不禁一愣，待她反應過來，卻只看見柳宗丞漸漸遠去的背影。

她轉頭看了一眼顧家，冷哼一聲後，跺了一下腳，也離開了。

縮在一旁的柳煙靈，看兩人都走了，咬唇思索一番，最後還是選擇跟上他們的步伐，一同回柳家去。

待他們走後，顧家門前又恢復到以往的平靜，不再喧鬧如此。

閨房內，顧子卿斜靠在軟榻上，纖細的手指，正在一頁一頁地翻閱著話本。

見綠萼從外面走進來，她頭也不抬地詢問道：“他們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