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瞭解經過
章節報錯
顧子卿不禁翻了個白眼,在心中暗暗的腹誹,綠萼,麻煩你如今搞清楚重點好不好?我是說皇孫殿下來了,才讓你出去的,之前的那些都只是藉口而已啊!
只是她心中雖然這般想著,但是卻不想再同綠萼解釋了,最後狠心的開口道:“你趕快出去吧!我要與皇子殿下說會兒話。”
聽到她這麼說,綠萼這才搞清楚重點,遂轉過頭去,果然看到應衡站在他的身後。
她趕忙起身,用手掃了掃身上的灰塵,然後衝著應衡福了福身道:“奴婢,不知皇孫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皇孫殿下見諒。”
見她們注意到了自己,應衡遂揹著手,緩緩地走向床邊,然後在距離她們不足五步的地方停住了。
“不礙事的,我只是來看一看,顧小姐究竟有沒有事情?”應衡慢悠悠的開口說道,“確定之後,我也好去向皇爺爺說明。”
“多謝皇孫殿下掛牽,民女並沒有什麼事。”顧子卿語氣異常虛弱的說道,“只是我如今這個樣子,不能向皇孫殿下行禮了,還請皇孫殿下見諒。”
“無妨,你躺著好好休息就是了。”應衡一臉擔地看著她。
綠萼見兩人開始說話,為了不打擾他們,便轉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瞬間,偌大的偏殿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尷尬的氣氛瞬間包圍了他們,讓二人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沉默了半晌,還是應衡先開口道:“顧小姐,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可有哪裡是不舒服的?”
顧子卿躺在床上,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只是感覺受傷的這隻胳膊,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不過倒是沒有哪裡不舒服的,一切都很好,皇孫殿下不必擔憂。”
“那就好,那就好。”應衡連連說道,大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只是當時遇到危險,顧小姐又為何要衝上去呢?”
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他們都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顧子卿便已經衝了上去,幾乎沒有一絲猶豫,著實是讓人有些想不明白啊!
“為何要衝上去?”顧子卿喃喃著,而後不禁將目光重新落到了應衡的臉上,“當時,我也沒有多加思考,只是覺得自己要救眼前的這個人而已。”
她說的是實話,當時整件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根本就不允許顧子卿多加思考,她的身體便已經為她做出了選擇,幾乎是本能的思考。
只不過這次的付出,倒真是有點大了,竟然讓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如今還要臥床一段時間才能起來。
想到這裡,顧子卿不禁一陣惆悵,如今四皇子和周鋮縉都在江南,根據上一世的脈絡來講,這期間他們可是沒少出么蛾子啊!
而如今,自己卻只能臥床不起,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欲行不軌之事,對顧家不利,當真是有些鬱悶啊!
可即便如此,顧子卿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能夠看著他們,不讓四皇子和周鋮縉做出什麼壞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向下一步去發展。
聽了顧子卿的話,應衡不禁流露出一抹敬佩的眼光來,然後話鋒一轉地問道:“那顧小姐又是怎麼發現,皇上身邊的那個丫鬟有問題的呢?”
應衡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很有蹊蹺,所以這才迫不及待的去問顧子卿,想要查明真相,以防止四皇子他們利用這件事情,給自己使絆子。
“怎樣發現那名丫鬟有問題的?”顧子卿重複了一遍他的問話,而後側頭默默的思考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這才緩緩開口道:“在宴會之上的時候,這名丫鬟曾經給我倒過酒,可是她笨手笨腳的,卻撒在了我的身上,後來我是去了偏殿之後,將衣服換下來,這才又折返到宴會廳的。”
“然後我在席間,更是看到了這名丫鬟,她竟然伺候在皇上左右,當時我便起了疑心,像這般毛手毛腳的人,又怎麼會被分配前去伺候皇上呢?若是弄不好,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那後來呢?”應衡急切的問道。
“後來我也沒有當做一回事,直到柳煙靈跳完舞后,皇上自主位走了下來。”顧子卿喘了兩口粗氣,然後繼續說道,“我無意中發現了,那名丫鬟手中竟然攥著一把匕首,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這才在她出手的一瞬間,撲了上去,擋住了她刺向皇上的匕首。”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這不要命的一撲,使得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而後躺在這裡,不能夠再去辦自己的事情。
聽了她的講述,應衡暗自思量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所以說證明,那名丫鬟的刺殺是有預謀的, 她的背後定然是有人指使的。”
“那是當然了。”顧子卿毫不避諱,異常肯定地說道,“若不然那樣重要的場合,這名丫鬟又怎麼會如此安然無恙地將匕首帶進去呢?並且險些得手,刺殺了皇上。”
“而且她那般毛手毛腳的,一看便不是經常伺候人的,很可能連一個丫鬟都不是。”
顧子卿的這一通分析,正是應衡想要說的,而且這名丫鬟能在那麼重要的場合,潛入進去,進行刺殺。
那麼她幕後的人,必定是很厲害的,更加有可能就是皇上身邊的人,不然她絕對沒有這個能力,進入宴會之中。
只是這件事情有些棘手,這名丫鬟如今已經自殺身亡,而這個案子,皇上又交給了四皇子處理,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也更加發現不了什麼蛛絲馬跡,所以想要查明真相,還是很難的。
而四皇子他們就不一樣了,若是他們真的想要借這件事情,來栽贓陷害自己,那麼將是很容易的,自己也定然是防不勝防。
看來是時候動用解語樓的力量,不然這個啞巴虧他若是吃了,可就有些對不起自己。
應衡站在一旁兀自想著,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來。
顧子卿躺在那裡,仰視著他的臉龐,總覺得應衡是在心中謀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