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衡走出房間,眼神一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伸手摸了摸懷中的匕首,遂抬步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應衡頓住腳步,側頭向黑暗處吩咐了一聲,“去查一下葉滄瀾的過往。”

說罷,只見一陣微風拂過,不遠處的樹枝沙沙作響,片刻之後,又重新恢復了寧靜。

應衡看著那片樹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來,而後推門走進房間裡,只留下一片寂靜。

翌日清晨,顧子卿還在睡夢中,便被綠萼給搖醒了。

她睡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人,聲音沙啞的問道:“綠萼,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般著急啊?”

“小姐,柳青元和唐婉瑩定罪了。”

今日清晨,綠萼出門買東西的時候,柳青元與唐婉瑩被定罪的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江南,也傳進了綠萼的耳朵裡。

聽到這個訊息後,她便急急忙忙的跑回府中,來找顧子卿,告知於她這件事情。

一聽這話,顧子卿先是怔愣證明了一下,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後猛地一激靈,清醒過來,一把抓著綠萼的肩膀,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都是真的,是今早的事情。”綠萼如實的回答,“今天早上,我出去買東西,便聽見所有人都在傳,說柳青元賄賂高官的罪名,已經坐定了,今日皇孫殿下便下了詔書,撤掉了他的職位。”

“而唐婉瑩刺殺皇孫殿下的事情,也已經結案了,她被髮配到嶺南為奴。”

這一瞬間的資訊量有點大,顧子卿感覺腦袋還是懵懵的,昨日應衡才同自己說,會盡快將這些事情解決的,卻沒有想到,今日他便如此迅速地將這些人都繩之以法了,並且昭告天下。

應衡這做事的風格,還真是雷厲風行啊!果然,軍營出身的人,都逃不了暴躁的本質,顧子卿不禁在心中暗暗腹誹。

“不過唐婉瑩倒是判的輕了一點兒,她預謀刺殺皇孫殿下,竟然才被髮配到嶺南為奴,而且她的家人卻還都完好無損的在那裡,真是有些不甘心啊!”綠萼憤憤不平地道。

雖然唐婉瑩當初想要謀殺的是她家小姐,但畢竟如今治她罪的名頭,是刺殺皇孫殿下,可是這般重的罪行,到最後卻只得了這樣輕微的一個結果,實在是讓人心中很不平衡啊!

聽了她的話,顧子卿一臉嗔怪地看向綠萼,“你說話當心,唐婉瑩雖然罪大惡極,但那畢竟也只是她一個人的過錯,罪不禍及家人的。”

而且這件事情本就與應衡無關,如今用他的名頭,來治唐婉瑩的罪,已經是撿了一個很大的便宜了,若是自己再因為這個憤憤不平,豈不是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聽到她的訓斥,綠萼默默地低下了頭,癟了癟嘴道:“是,小姐,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定然不會再說這樣的話。”

見她認錯,顧子卿便也沒再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她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情,遂轉過頭去,看向綠萼,“唐婉瑩何時被流放?”

“據說是在三日後的清晨,她便會由衙役們押送著前往嶺南。”綠萼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小姐,難道是有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