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做狗應有的覺悟(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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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叔微笑道:“叫什麼都無所謂,少爺高興就好。行,我以後在第二世界裡的ID就叫鐵手好了。”
醫護人員都驚歎這對主僕的心理承受能力。死裡逃生,成了殘廢,還能如此開朗。
華坤麟走了,不想再看見柏承誠,他受不了柏承誠的毒舌。主要原因是,結案了。
華坤麟出手確實非同一般,鷹衛裡面所有知情者,都被拘捕。該擔責的擔責的。至於參與者,沒死的,依律下獄。
柏承誠聽到結果,很不滿意,因為幕後兇手沒查出來,只抓到一些幫兇和走狗。這些走狗還只是何其詮屬下的,少數幾人跟世家有關。
跟世家有關者之所以推波助瀾,是因為柏承誠曾斥罵世家子弟沒有背景的話,連狗都不如,從而憎恨柏承誠。聽說要對柏承誠動手,為了討主子關心,自然落井下石,不但幫忙迅速地完成抓捕手續,還幫忙調集人手,幫忙監控柏承誠的行蹤。
柏承誠不知道的是,還有人比他更不滿意。離炎黃軍政大學不遠的一棟不太顯眼的大樓,屬於一家不怎麼起眼的投資公司。其貌不揚的大樓不對外的頂層卻奢華無比,且專為一人服務。
商唯君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砸在地毯上,“這都沒弄死他,命還真夠硬的。”
商唯君就是商迎筠嘴裡的老五,真實身份是商家排位非常靠前的嫡系繼承人。不過對外的身份顯然是假的,只是出身於地球的一個普通商姓中產家庭。這是從出生就安排好了的身份,所以社安局的檔案沒有任何異常。
他出入這棟大樓,對外的名義是在這裡勤工儉學。
商唯君除了安排核爆,還安排了人去醫院暗算柏承誠。讓他意料不到的是,炎黃衛對柏承誠的保護實在太嚴密,任何人,任何藥物,要接近柏承誠的話,都必須由華坤麟指定的人詳細而反覆檢查過才放行。
商家辦事,從來都不自己出面,而是啟用暗子。外灘對全世界的滲透之久、之深,可謂令人咂舌。他們的暗子都是單線聯絡,且不知道上司是誰。有的暗子,甚至成了某些國家頂尖權勢人物。有的暗子,一輩子都可能不會啟用。商唯君用暗碼發出的指令,國內國外週轉了好幾次,所以查無可查。
親自操作拘捕令,且親手發出無線訊號啟動核爆的何其詮,自然是商家暗子。他的死亡,當然也是商家另外的暗子所為。但因為都是單線聯絡,何其詮一死,線索就斷了,而且也無人知道何其詮是商家暗子。
柏承誠的不滿意在於何其詮明顯屬於非正常死亡,華坤麟居然說查不到幕後黑手。在柏承誠看來,是不敢深查,怕招惹外灘。
為了給柏承誠一個交代,何其詮死亡之前的監控,華坤麟允許柏承誠檢視。在鷹衛的控制室發出啟動核爆的訊號之後,何其詮就失魂落魄地乘電梯直上樓頂,然後跳樓身亡。看起來是畏罪自殺,但柏承誠敏感地察覺,那時候的何其詮,似乎被別人操控了神智。
但是柏承誠的猜測只能是猜測,無法證實。炎黃衛就此結案。
鷹衛總隊長左酒有失察之過,調任上軍區後勤部副部長。(以面向銀河系中心為標準,定位前東後西,左北右南。順銀河系旋轉方向,左手螺旋定則的大拇指指向為上。華龍將所屬領域劃分為東南西北上下中七個大軍區。)
許常山簽署拘捕令雖然在法律上不違規,但造成了嚴重的後果。直接免職,開除軍籍。鷹衛炎黃星支隊隊長賀湘梓拒絕簽署拘捕令,受到了獎勵,晉級副總隊長。總隊長由方星航接任。
這是在世家集體噤聲,最高委員會刻意偏袒柏承誠,華坤麟態度大變的情況下,非常照顧柏承誠情緒的處理方式了,讓柏承誠即使不滿意也無話可說。
柏承誠再一次成為炎黃軍政大學的名人,出院的時候居然有不少人前來迎接。職位最高的自然是榮政清,讓柏承誠有點受寵若驚之感。
寒暄幾句之後,榮政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出口,朝張仁玫不斷地使眼色。
親熱地陪伴在柏承誠身邊的張仁玫心領神會,卻不願開口。眼睛一轉,踢了站在旁邊的左烈一腳。左烈一回頭。張仁玫朝柏承誠努努嘴。
左烈微微點頭,走近柏承誠低聲道:“柏少,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
柏承誠偏頭看了左烈一眼,“說來聽聽,看在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左烈四人受命保護他,即使沒幫上大忙,但也算盡心盡力,每天陪著他跑步。能幫的,柏承誠還是不吝出手的。
左烈道:“鷹衛這次被殃及的人,不少是我們幾家的······,那個,你懂的。尤其是訊號控制中心的值班人員。
你能不能給華老說說,從輕發落。啟動核爆的訊號,又不是他們發出的,對吧。他們最多也就是個怠忽之責。剝奪軍籍不說,還要坐監,懲處實在是過重。你說呢?”
柏承誠眼神一凝,掃向前來接他出院的人群。其中,賀寧戰,卓青青,許承業,吳勇忠,夏少虎等世家子及其附庸不少,似乎都在等著他的態度。
商唯君也在,面相俊逸,臉含微笑,氣度瀟灑,在一群世家子弟中,照樣光彩奪目,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這些人柏承誠基本上都認識,在開學典禮上榮政清介紹優秀學生時,都站起來亮過相。
柏承誠的手抬起又放下再抬起,思考著怎麼組織語言,然後才回答左烈。聲音不小,顯然是想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狗咬我一口,我確實不會咬回去。但是,我不會大度地不予計較,而是選擇打回去。
我認為,做狗就應該有做狗的覺悟,既然咬人那就得有捱打的準備,不管它的主人是誰。
名門養的狗就能肆無忌憚地咬人嗎?呵呵,我不會慣著它們的這種毛病。再有下次,就不只是打了,而是宰了吃狗肉。”
此言一出,在場大部人臉色一僵,然後趨於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