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神秘的龍衛,柏承誠自己也不清楚,當然就無從跟馮茹蕾等人解說。雖然方星航和秦懷玉都隱約跟他提過,但作為一個很少走出始皇星,也很少觸碰社會的中學生來說,概念很模糊。他只知道,這是一個安全部門。

安全部門的貢獻和付出,柏承誠完全不瞭解。作為草根,他沒有頤指氣使的習性,不習慣於別人的服務。作為初生牛犢,他不覺得自己的安全需要人守護,反而感受到拘束。尤其是別墅內的監控,讓他極度不舒適。這就使得他對配備給他的保鏢有所誤解,不願跟馮茹蕾三人提起周杰楓等人的分工,只說那四人是這棟別墅配備的物業管理人員。

所謂牛頓公會會員的身份,柏承誠更沒有提。牛頓公會的名氣、影響和特權,侷限在一個相對很小的圈子,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的最頂層圈子,柏承誠自己都不懂,所以不認為有啥值得炫耀的。若說這棟別墅是牛頓公會的福利,柏承誠跟三人解釋不清楚牛頓公會是啥東東,為什麼會有如此驚人的福利。

再說,這棟別墅他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所以他自己都沒把牛頓公會當一回事。將能夠住進這棟別墅的原因,推脫到秦老身上,是最為簡便的方法。

也正因為如此,馮茹蕾等人包括柏承誠在內,還是站在原有的角度考慮問題,渾然不知道柏承誠如果公開身份,其實已經可以為他抵禦絕大多數危機了。

牛頓公會不宣傳,知情的官方人士故意隱瞞,使得卓遠山、卓青陽等人都不知道這麼回事,更別說張劍鋒、謝泰來、嶽遠望等人,所以柏承誠所處的社會環境並未發生變化。這是秦懷玉、吳春秋等人希望的,他們可不想柏承誠因為身份的驟然變化而自傲自滿,變成方仲永式的人物。

不宣傳,本意是為了保護。一旦外界知道的人多了,柏承誠很可能會被別有用心的巨頭包圍、吹捧、拉攏、算計、腐蝕。在那些人眼中,每一個牛頓公會會員,代表的都是巨大的利益。秦老三人舉薦柏承誠加入牛頓公會,可不是為了捧殺,而是希望他有一個更好的成長環境。當然,這是因為秦老等人不知道柏承誠面臨的困境。

聽說柏承誠暴露了真實身份跟秦老學習機甲維修,馮茹蕾氣得失態。當初他們匆匆離開流風機甲維修店,離開玄宗星,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隱藏柏承誠的身份嗎?這一來,不但白做了,反而暴露得更徹底,怎能讓馮茹蕾不氣。

馮茹蕾的斥責,讓柏承誠不喜,除了他不願意縮頭縮為地生活,還有就是覺得馮茹蕾沒資格管自己,“行了哈,我的事請我自己知道怎麼處理,不用你操心。”

馮茹蕾氣得打哆嗦,“我,我倒是想不操心,可我不管誰管。靠猴子和大熊?他倆只會將你帶歪,除非你想一輩子做個小地痞。靠你父母?我聽說你父親兩耳不聞窗外事,似乎他的古書比兒子更重要。你母親瘋······,呃,沒個正行。我好心好意為你著想,你卻狗咬呂洞賓。氣死我了。”

柏承誠一拍桌子,“閉嘴!馮茹蕾,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兄弟,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父母?”

“打住,打住。”範恭明急忙調和,“橙子,嫂子,別見面就吵架好不好?歡喜冤家不是這樣的。”

“嫂子?”柏承誠詫異。馮茹蕾羞澀,怨氣瞬間消失。

柏承誠的詫異,反過來讓魯有志範恭明也詫異。

魯有志中氣十足,“橙子,難道不是?你不會真的移情別戀,想追那個卓青青了吧?”

範恭明苦口婆心,“橙子,不是我說你。那個卓青青美則美矣,但真不適合你。怎麼說呢?我感覺她跟我們就不是一路人。言行舉止,看我們的眼光,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呃,發自骨子裡的傲氣,居高臨下的樣子。”

柏承誠撓頭,“我說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追不追卓青青是另一回事,我也沒說過要追,追她吧?”指了指馮茹蕾。

馮茹蕾豁然起身,“柏承誠,啥意思?想反悔是吧。你給我說清楚,你不是自詡重諾受信嗎?全校都知道的事,你現在給我裝不存在?”

柏承誠暈了,“等會兒,等會兒,我有點懵。一定是哪裡搞錯了,難怪方哥也勸我選你。哦,對了,那顆流星是吧?嗨嗨,我說過送你,不,是送你們,送你和劉星葉那顆流星,是因為在天箭上你們沒法繼續前進時承諾過送你們一顆,並沒有其他意思,明白?”

“不明白!”三人異口同聲。

馮茹蕾,“我傻不等於全校全市的人都傻。”

魯有志,“是呀是呀,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範恭明。“橙子,見異思遷是不對的。”

馮茹蕾,“那是一顆流星嗎?那是一個億欸。一個億值是多少錢知道嗎?······。”

馮茹蕾越是滔滔不絕,柏承誠越是頭痛,求助地看著範恭明。

範恭明反倒雪上加霜,“我只知道,我有一萬,送別人十塊八塊的,那不代表什麼。如果我有兩億,送別人一億,那個意思不言自明,我的一半歸你,還需要說嗎?那可是一億欸,不是千兒八百。”

柏承誠急了,“那你們為什麼不說我喜歡的是劉星葉呢?”

馮茹蕾臉色瞬變蒼白。

魯有志第一時間否定,“你騙鬼啊?一個風神如玉,一個歪瓜裂棗,傻子才選次品。哦,我知道了,你想左擁右抱。”

範恭明,“哈哈,齊人之美。過了,過了哈。就算心裡想,也不能拿出來說呀?”

柏承誠氣得閃身過去給了魯有志範恭明各一爆慄,“你才歪瓜裂棗,你才左擁右抱,你才齊人之美。”

馮茹蕾眼裡泛霧,“既然如此,那你為啥答應我?”

柏承誠傻了,“我,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什麼了?”

馮茹蕾指著柏承誠,“人不能如此無恥,這才過去兩個多月你就不認賬了?在玄宗星大熊那個武館,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高考之後才約會。你是怪我當時沒答應是吧?我那是為了不影響學習,高考能考一個好成績呀。這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前程著想?現在我們的高考等於完成了,我就第一時間來找你,你還要我怎樣?”

“我,我,······我說過?”柏承誠暈了,當時在武館裡面兩人的對話,他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