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以英雄稱之,謝連營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柏承誠說話看似自然,卻有點居高臨下的架勢。謝連營心中暗呸,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配嗎?柏承誠卻覺得正常,以他武師級的實力,跟謝連營一個低階武士如此說話,沒違和感吶。

方星航也魯有志也沒感覺到異常,因為他們也清楚柏承誠的戰力遠超謝連營。只有卓青青看了看柏承誠,她以為柏承誠是故意壓低謝連營。

謝連營雖然心中不舒服,但卻沒表現出來,智珠在握地說:“我認為南洲接下來的阻擊方式,必然是遇到弱者就痛下殺手,給下一個比賽對手製造心裡壓力。遇到強者,更是會不惜受傷地很拼,哪怕贏不了也要給對手製造傷痛,使得對手下一輪可能遇上南洲選手時,因療傷不徹底而減損戰力。

我們的應對方式,那就是比他們更狠。打痛打怕他們,打出我們徐福中學的狠勁,使得他們不敢過於針對我們。”

“切!”魯有志鄙夷,“好像接下來的戰鬥,那一場不是硬仗一樣?”

謝連營道:“當然不一樣。我的意思是,沒必要儲存實力,留有絕招,出手絕不容情。試圖以輕功或詐取的方式取勝,說不定會吃大虧。”

柏承誠笑得意味深長,“沒錯沒錯,就這麼辦。高!沒想到謝霸主還有當儒將的潛質。”

謝連營表情得意卻佯作謙遜,“柏兄和魯兄異軍突起,霸主已是過去式了。儒將更不敢當,不過是怕大家吃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已。畢竟是同校同學,互相幫肘是應該的。”

有了謝連營在,不好再討論應對系統之禍的話題,都看得出謝連營用心不良,無非是讓柏承誠等人死拼對手為他儘可能掃清障礙。這種用心很可笑,因為南洲人多半會像謝連營猜測的那樣阻擊柏承誠等人,尤其是柏承誠。但柏承誠、魯有志都有把握橫掃且不帶受傷,阻擊什麼的,都是笑話。

在方星航帶領下,大家走上看臺看比賽。柏承誠等人跟謝連營沒有多少共同語言,所以話不多。謝連營倒是滔滔不絕地點評比賽,指出優劣。

這八十場比賽,南洲本來放棄了讓學生聯手的坐做法,但因為上一場做得太過分,使得其他三洲的學生們即使沒有老師指點,也不約而同地先聯手驅逐南洲學生。然後形成一個說不上好壞的慣例,同屬一洲的學生往往會聯手合作,先驅逐其他洲的學生,再搶奪最後那個出線名額。

這就使得比賽變了味,明明很有希望出線的精英,若是所在洲的同學少,就輸得很是冤枉。不是人人都有柏承誠、魯有志的戰力,來此地參賽的都是優等生,所謂精英也不可能超出太多。

卓青陽、方星航看得直搖頭,幸好選拔的只是預備成員,真要讓這些人入了炎黃衛,炎黃衛的整體素質絕對要被拉低。

南洲師生毫無廉恥地抗議比賽不公,絲毫不提如此局面正是因為他們的卑劣所致。

卓青陽笑道:“即便如此,你們南洲出線的也不止十人嘛。反正後面的比賽都是一對一淘汰制,實力在那裡,不必擔心你們南洲的同學搶不到足夠的出線名額。”

武鋮等人無以反駁,難道會跟卓青陽說,這樣會使得他們南洲沒有足夠的人數去作出犧牲,為他們預選的學生掃清障礙嗎?

上午的比賽結束。按照真實實力和往場的資料,南洲應該能拿到接近三分之一的名額。然而這次比賽,南洲連四分之一都沒拿到。公平也好,不公平也好,不管怎麼爭吵,結果已定。

大佬們先行,其他人依次離場,返回酒店休息或療傷。明天上午將進行一百六進八十的比賽,下午八十進四十。

後天上午四十進二十,下午二十進十。

其實前二十名都有機會,因為還要考慮文化成績。兩者加起來的總分名列前十,才有資格成為炎黃衛特招預備隊員。不過跟高考稍有差別的是,文武的比重不是五比五,而是四比六。炎黃衛更偏重武道一點。

回到酒店乏善可陳,無非是老師安慰意外或不意外落榜的同學,並叮囑已經出線的四人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應對明天的淘汰賽。

柏承誠不願跟謝連營蘑菇,也不知道怎麼面對卓青青,乾脆介面休息,躲在房間裡不出來。修煉是不可能的,老師也不提倡臨陣磨槍。武道不像文試,除非出現傳說中的頓悟,一個下午的時間是不可能有什麼提高的。上第二世界也不可能,老師不允許。

柏承誠倒是沒閒著,開啟了珀麗雅系統,繼續學習。僅僅因為加工和程式設計,意外地讓他獲得了牛頓公會會員的身份,使得柏承誠興趣大增。

本以為會員的身份沒什麼用,仔細看過公會細則之後,有一個許可權讓柏承誠喜出望外,那就是特權。牛頓公會會員,自動成為國家名流院終身議員,許可權等同常務議員。

不是柏承誠對政治感興趣,是作為名流院終身議員,縱作被懷疑違法犯罪,任何機構也沒有全力直接抓捕,最多限制其離境。必須先上報名流院和民選院,由兩院審定是否取消其終身議員的身份。必須是議員身份被取消之後,才能對其採用法律手段。

這是國家籠絡那些科技巨擘的一種手段,也算是國家對他們做出的貢獻的獎勵。就算是終身議員,老傢伙們又能活多久。再說真正沉浸入科學的人,又有幾個人對政治感興趣?所以不會影響任何政治格局,只能算是一種榮譽。

老傢伙也樂於接受,資本家貪婪的本性,使得他們極為覬覦老科學家們的智慧財產權。有了這個特權,算是多了一層保護,能抵禦一些卑劣的算計。名惠而實不致卻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

這也是柏承誠敢於傲視系統危機的底氣之一。不過他的身份卡還未製作好,沒拿到手。即使身份卡拿到手,知道的人也極少極少。牛頓公會是不會對外宣揚的,沒那個必要。

官方收到牛頓公會的報告之後,如何反應還不好說。如此年輕的會員,前所未有。關鍵是如此年輕的柏承誠從現在開始就是名流院終身議員,對政治沒一點影響是不可能的。但破例不讓柏承誠進入名流院,那又不可能,老傢伙不會答應。讓柏承誠成為議員,對各界又不好解釋。所以,柏承誠的議員身份,很可能會冷處理。有特權,不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