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政清華坤麟等人都懵了,大腦幾乎失去了思維能力。他們剛才還在外面百轉千回地思考著銀聯的局勢,卻發現所有思考,全都是自作聰明。

榮政清不解地問:“仁枚,到底怎麼回事?”

“出去出去!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

榮政清華坤麟等,知道暴怒的張仁枚,一時半會是不好溝通的,還真準備推出辦公室,等張仁枚冷靜下來再打聽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或者說先出去找先前辦公樓前面那些護衛人員詢問一番再說,但方星航卻看不慣了,厲聲道:“張仁枚,你在跟誰說話?她是你媽!”

張仁枚終於抬頭看向他們,卻並未因為言語的無禮而道歉,也沒看榮政清,而是盯著方星航,眼神裡似乎有仇視的意味,恨恨地說:“你們兄弟就會欺負我。”

狠狠地抓在手裡的一個古董擺設砸在地上,然後飛步衝出辦公室,跑了。

張至張今(此張至張今,並非原來的張至張今等親衛,而是張仁枚新招的助手。贔屓衛全體被魯有志召走之後,張仁枚一生氣,將新招的助手改名為張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取代原十大親衛,意思是不再接受原來那十人回來。)等人正想追出去,卻被榮政清攔下,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至等人不敢回答,只說未經張仁枚同意,她們不敢說。

華坤麟皺眉道:“魯有志抓走的是誰?”他發現,張仁枚以及張仁枚身邊的親信,全都在啊。

張至依然搖頭,“對不起。別為難我們好嗎?不過你們可能很快就會知道。”說完,這幫人也跑了,留下狼藉的辦公室和凌亂的華坤麟等人。

張仁枚重回自己的住處,也不理會迎上來撒嬌的兒子和女兒,就一個人跑進了密室,快速聯絡張澄世,“爺爺,出事了。魯有志突然強勢闖入我的辦公室,搶走了鞠晴嵐。”

張澄世本就閒得愁眉苦臉的容貌,眉毛更是皺到一起去了,“別急。你將整個過程,完完整整地給我將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

這有什麼好講的,魯有志直接撞牆而入,使得張仁枚在外圍安排的所有阻擋力量全無用處。看到在痛苦中掙扎的鞠晴嵐,僅僅說了一句,‘你做得過分了。’然後提起鞠晴嵐,就沖天而起,撞開房頂走了。

張澄世不敢置信狀,“就這麼走了?沒找其他人來現場質問你為什麼抓鞠晴嵐?”

“他敢!”氣憤未平的張仁枚冷哼道。

張澄世笑了,“他都敢直闖你的辦公室,還有什麼不敢的?好啦,就當這事不存在。過去了就過去了。”

張仁枚懵了,“算了?卓青琳能甘心?”

張澄世,“卓青琳甘不甘心我不管,我只知道魯有志並不想跟你翻臉就夠了。他如果要跟你翻臉,就不絕對不止是提走鞠晴嵐,而會藉此機會毀壞你的名譽,進而逼你下臺。

可見,這並非是卓茂源指使的。還可以看得出,魯有志並不希望你和卓青琳發生直接衝突。放心吧,他不會選邊站。”

張仁枚終於冷靜下來,“好像確實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張澄世道:“卓青琳那邊,你就別再有任何動作了,別觸及魯有志的底線。交給我吧。你呢,可以直接進行下一步了,以此試探一下魯有志範恭明等人的反應。”

張仁枚思索再三,點頭同意,“好吧。”

當天晚上,張仁枚召集了銀聯緊急執委會。

出席會議的銀聯高層,還以為是張仁枚是為了魯有志強闖她辦公室的事,誰知張仁枚提都沒提,而是丟擲一個震驚天下的議題,那就是為了讓柏承誠制定的三原則得到徹底落實,張仁枚認為銀聯僅僅掌握經濟命脈,使用經濟制裁手段遠遠不夠,必須直接掌握政權軍權。不然,整個銀河,將變成現今外緣旋臂那樣,跟柏承誠的理念完全相悖。

張仁枚沒給眾人發言討論的機會,而是直接告訴大家,她已經將一統銀河的計劃,傳送給了範恭明,拉米雷斯,菲爾馬斯,夜歌勐四人,要求這四家先跟銀河實現一統,然後以這四國為基礎,強制要求銀河其他國家併入一統的銀河政府。堅決不併入的,自然是敵人。

張仁枚將手上的計劃書拋給眾人,“依次執行吧。”然後快速離場。

她雖然離場,但卻讓人對會場保持嚴密的監控,時刻留意會場中每一個人的反應和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