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枚搖搖頭。然後上前道:“澤尚死了。我現在是這裡的負責人。你是誰?能否先自我介紹一下?”

“混賬!”來人大怒,“罪民就是罪民,基本禮節都不知道嗎?都給本爵跪下說話?”

現場沒有他認識的,那就肯定不是貴族。不是貴族,就肯定是罪民啊。罪民居然敢站得筆直地跟貴族說話,簡直是膽大包天。

來者氣場一放,準備將所有人都壓制住。

“好說不聽,那就請你下來說吧。”張仁枚一揮手。張至飛身而起,一掌揮出。空中一隻巨大的靈氣手掌無中生有地出現,一掌將來人拍了下來。吧唧,極為狼狽地摔在地上。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這是對子衿王國的公然挑釁和侵略。”來人終於慌了,他認定張仁枚等人,絕對不是子衿王國的人。有如此戰力的子衿高手,他都認識。所以他趕緊拿出王國來為自己撐腰打氣。

飛船上子爵的隨員,看到子爵受辱,飛速衝了出來護駕。可有什麼用?全都是武聖級輔兵而已,被張仁枚支使支大力全部拿下。

支大力再一次懵圈,但不得不執行。意外的是,這一次拿下子爵的衛隊,他的心境莫名獲得了突變式提升。

攻擊澤尚,那是前貴族,且同樣是服刑之人,罪民們的心理負擔不是很重。或者會被處死一些人,但王國絕對不至於將這顆星球上的人全滅殺了。

但攻擊在位貴族,就完全不一樣了啊,這是對王權的公然挑戰。

可看到張仁枚幾人一臉的不屑,支大力懷疑張仁枚等人也是高等貴族。即使不是,他們的戰力如此高超,是不是不怕子衿王國了呢?支大力罪民式的膽顫心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且對未來懷有期待。即使張仁枚他們是在造反,自己也想跟他們一起拼一把。對貴族根深蒂固的恐懼,竟然逐漸減弱,而後無懼了。

“飛船。”支大力拿下子爵的衛隊之後,第一時間撲向那艘靈器飛船。

“回來。”張至一伸手,將支大力拉了回來,“你幹啥?”

支大力急了,“飛船啊。不能讓它飛走了。”

張至笑嘻嘻地看著支大力,“它飛不走的。它的主人在這呢。你不知道······?哦,你確實不知道。”

“知道什麼?”

“沒什麼。”

張至不解釋了,怕傷害到支大力脆弱的自尊心。

靈器飛船這類靈器,必須跟其使用者(或者叫做主人)的念力鎖定,才能使用。在場級別最高的,顯然是那位子爵。那麼,這艘飛船的控制權,自然就在子爵手上。子爵走不掉,飛船怎麼可能走得掉。

張至道:“你去把飛船上人都領下來吧。嗯,按照我們此前確定的政策執行。也就是說,你們正式上任看守之職,複雜他們的改造。

但請注意了,不得無故虐待和凌辱罪民,別將自己遭受的痛苦,加諸到別人身上。”

打發走支大力等人,張至等人提起子爵和他的一干手下,走進總督府。

子爵膽顫心驚,“你,你們,到底是誰?”

張仁枚坐定,淡淡地說:“還是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子爵抖抖索索地說:“我叫陽半墨,王國子爵。這次是執行送罪民的任務來崇陽星的。我是皇族,你們不能傷我,不然必將引起國際糾紛甚至大戰。”

“喲呵,還是皇族。正好。你能聯絡上陽笠昕嗎?”

“陽陽陽,你居然敢直呼陛下姓名?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