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誠馮茹蕾暫不知情,且不說了,張仁枚身邊的十大親衛,可都是知道張仁枚叛逃是假,難道她要假戲真作了?

跟張仁枚關係最好如同閨蜜一樣的張思,心懷忐忑地問:“衛首,你真的造躍遷飛船啊。”

張仁枚笑道:“為什麼不造?不但要造,還大大規模地造。”突然面向眾親衛,笑嘻嘻地問:“假設,我是說假設哈。我堅持要造出大量躍遷飛船並提供給恆陽,你們會怎麼選擇?”

張至等人全都沉默了。

張思正想開口,張仁枚用手勢制止,“別說出來。說出來就傷感情了。”憑張仁枚的讀心術,怎麼可能猜不出親衛們的心思?

她就不明白了,十大親衛跟隨了自己十幾年,雖然一直在輪換,每次跟在身邊的僅有兩人,但他們跟柏承誠相處的時間更短啊。在這種環境下,他們依然忠誠於柏承誠,讓張仁枚覺得被傷害了。

或者說,自己籠絡人心的手段不強?要不,是柏承誠在他們身體裡下了禁制?哦,最後可能,是那塊輔腦晶片的原因。

想到這裡,心裡一驚,現在自己大腦裡面,也有一塊輔腦晶片耶。

隨後又自嘲自搖搖頭,自己又不是真的想背叛柏承誠,居然糾結與這些無聊的想法。

張仁枚道:“造,是一定要造的,至於何時交給恆陽,或者出售給英仙其他勢力,那就要看橙子那邊的進展了。反正吧,先建立通訊聯絡再說。

別覺得在這裡造飛船,就一定對獵戶或盾牌不利。我想,橙子很快就要進軍英仙。我們呢,算是給他預先打下基礎。”

十大親衛這才大鬆一口氣,原來如此。張思誇張地拍了拍胸口,“這就好,這就好。衛首,你嚇死我們了。”

張仁枚,“別喊為首了。橙子已經撤銷了我的一切職務,再喊我為首,你們是準備跟他過不去嗎?”

張思愣了一下,“那,我們喊你張姐好了。或者,稱你為主人?”

張仁枚瞪了張思一眼,“還真是近之則遜。你討打是吧?竟敢試探我。真要喊我主人,以為我不敢答應嗎?哼哼,我遲早是你們的主母。

喊我張總吧。他不是自稱柏總嗎?我非要跟他平起平坐。”

張思張過咯咯地笑,“是,主母。”

張仁枚被喊得不好意思,追打張思張過。

笑鬧了好一會,張仁枚抱起五歲的澤水仙,“走,進城。我要拿下這顆星球。崇陽星,狗屁。必須改名。就叫華夏星。別人不知道,橙子一聽名字,肯定知道這顆星是我的。”

張仁枚之所以有把握拿下這顆星球,是因為這顆星球上,最高戰力僅僅是以為真人境低階,跟自己差不多。而自己身邊有十大神人境,被說這麼一顆球星,就算是拿下恆陽邊角的子衿王國都不成問題。

第二個因素,是恆陽帝國和子衿王國的不重視。山高皇帝遠,這顆星球怎麼變幻主人,朝堂高官們,不會有人上心的。只要這顆星不對外宣佈判處恆陽且加入恆陽的敵對勢力就行。

流放嘛,自然有流放的樣子。那些貴族被丟到這顆星球之前,往往會被打掉境界,功力退步到真人境之下,而且官方會收走他們的靈器飛船。

沒有靈器飛船,沒有修煉資源,被流放的貴族,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攀升到真人境。就算能攀升到真人境,沒有靈器飛船,他們也離不開這座‘監獄’,只能老死在這邊荒之地。

這顆星球上的居民,絕大多數是罪民和被流放貴族的後代。人數不是很多,也就一千多萬人。

修煉之路斷絕了,某些聰明的罪民,居然趟出一條科技之路。倒不是為了飛出這顆星球,而是被逼無奈。

官方不會往這裡派遣官員,連看守都沒有,也不會徵稅,任最後被流放到這裡的人,自生自滅。貴族畢竟是貴族,到哪裡都有特權。按照約定俗成的規則,爵位最高的被流放貴族,往往自動成為這顆星球的統治者。

十幾年前,澤尚被流放到這裡之前,爵位是伯爵。在王國,伯爵已經是高等貴族了。加上他的家族特殊,國王陛下的夫家,所以澤尚一來,就順理成章成了這顆星球的最高統治者。

澤尚這個傢伙,本就是人渣,不然也不會惹得天怒人怨,以致子衿不得不將他流放到這裡。

到了這裡之後,這混蛋破罐子破摔,非但橫徵暴斂,還肆意欺壓罪民。弄得是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雖然此前罪民也一直被壓榨,還被逼發明創造,提升生產力,以緩解繁重的勞作之苦,但總算活得下去。而澤尚一來,完全不把罪民當人看,肆意打殺,強搶民女不說,還大幅度提升稅賦,以滿足貴族們的豪奢生活。

反正大家都沒前景,過一天算一天那種。於是,整個星球上的風氣,被澤尚徹底帶歪。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為了過下去,罪民悄悄組織了反抗軍,而且省吃儉用集中資源,培養出一些高手。

終於,有位天才,在這貧瘠之地,居然晉階真人境了。然後,反叛就順理成章了。澤尚和幾乎所有貴族,都被反抗軍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屠戮殆盡,他們的女性家屬,更是被凌辱。

沒辦法,洩憤啊。罪民被澤尚他們欺負得太狠了,無數家庭妻女,被貴族們擄去取樂虐殺,無數家庭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