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誠說自由天堂變成了地域,怎麼回事?卓青琳怎麼都想不明白。

當初柏承誠的對賭方,是有兩派的,一方是卓青琳這夥理想的環保主義者。另一方則為自由主義者。

跟對待環保主義者一樣,柏承誠也選了一顆星球,給自由主義者。因為報名參與自由主義試驗的人數眾多,所以柏承誠在那顆星球上,很是花費了一些本錢的。

自由主義試驗的參與者,多達上千萬,你至少得給人家準備足夠的住房和先期基本生活保障吧。

那顆星球上,雲柏使用了大量的機器人,去修復被鷹魔毀壞的城市。注意,這裡說的是機器人,普通的機器人,比如建築機器人,礦山機器人等。

柏承誠不準備繼續大量製造智慧機器人,但製造普通的機器人,是沒什麼禁忌的。數以億計的機器人進場,只要能量和材料足夠,恢復幾個城市難度不大。

除了恢復建築,還得恢復現代城市系統,比如交通,用電,用水等各種基礎設施。初次之外,還得恢復一些工礦企業,比如能源快製造公司,日用品公司,製造各種私用交通工具的機械公司,農場等。

上千萬進來,你得讓人有事幹不是?當然,也是柏承誠不可能花冤枉錢去白養這些‘敵人’整整半年。

柏承誠會真的按照這次對賭的勝負來決定此後獵戶聯邦的走向嗎?誰信誰是傻瓜。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或者也就是最近他對獵戶一直紛亂,始終難以形成一體感到不耐煩開始,柏承誠不知不覺地向他曾經極度厭惡的政治人物在轉變。

作為一個政治人物,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答允抗議者的條件,從而放棄自己的政治主張?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之所以提出對賭試驗,主要是為了暫時平息席捲全獵戶的抗議聲浪,以拖延時間便於他佈局,用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掃清獵戶一統的障礙。

卓青琳這邊,試驗成敗都無所謂,因為正如柏承誠所說的,環保主義者代表不了獵戶民眾的多數。

再就是柏承誠堅信,這些環保理想主義者,絕對堅持不了半年。別說這些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穿不愁,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們,就算是讓當今的農民來這裡生活半年,他們也受不了。

為啥?沒燈,沒自來水,沒家庭服務機器人,沒農業生產用的機器人,現代科技帶來的一切便利,這裡都沒有,需要鋤禾日當午,需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也沒網路,沒電視,沒沖水馬桶,誰能習慣?人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還是最基本的,還有更多的麻煩沒展現出來,卓青琳他們就堅持不住了。

比如天再熱一點,蚊蟲肆虐。呵呵,這裡是沒有滅蚊器的。最起碼的防蚊裝置蚊帳,也得你自己去紡紗織布而後自制。

你能想象螢火蟲滿空飛舞的浪漫,但你能忍受蚊蟲咬得你遍身紅包的痛苦嗎?

比如下田會有水蛭,它們是會吸血的。

比如養雞養鴨養豬,還有可能存在瘟疫。

比如後山真的有可能傷人的財狼虎豹,習慣使用槍械的人類,還有徒手格鬥野獸的勇氣嗎?

比如不是所有蛇都是無毒的。被毒蛇咬傷之後,沒有血清,你懂不懂治療?你怕不怕死亡?

很多很多,桃源浪漫的表面下,會有無數的艱辛。

柏承誠沒想到,僅僅解釋一個農家肥,絕大多數少爺小姐就吐了。他們回去之後說不定還有心理陰影,有可能寧願吃化肥培育出來的農作物,再也不會提什麼純天然的食物了。

糞和瓜果蔬菜糧食等有直接關係嗎?有沒有都不重要,但對於這些少爺小姐來說,你不提,什麼事都沒有,你一提,哎呀,不要太噁心。

現代不少家庭養寵物狗。餵狗嘛,自然要給狗狗飯碗。如果別人將一個狗狗用過的飯碗,洗乾淨,並且徹底消毒,那給你用。實際上,是完全可以使用的。但如果有人告訴你你吃的飯碗狗狗用過,你會是什麼感覺?

所以在這邊,柏承誠幾乎能保證自己必勝。但在自由天堂呢?就沒那麼大的把握了。

沒有把握,一方面在於這些傢伙都是不服管教的,倡導的是極端自由主義。另一方面,獵戶各大巨頭肯定會出手做小動作。

做小動作有用嗎?這是沒辦法的辦法。武力上,他們很清楚自己不是柏承誠的對手,即使全獵戶的戰力相加,也未必打得過柏承誠。再說了,全獵戶能齊心協力對抗柏承誠嗎?不可能的,以華坤麟的狡詐,不知道用巨大的利益分化拉攏啊。

無力對抗,就只能寄望在輿論上佔據制高點,蠱惑民眾來對抗了。

他們也沒想到,柏承誠並不準備強制鎮壓,而是使用了一種兒戲的方式,跟遊行示威對賭,瞬間就讓抗議熄火了。

遊行者能怎麼辦?人家都答應暫停條約的執行,願意用實踐來證實你們的訴求是不是合理了。你還不依不饒的,道理上就站不住腳了啊。

所以,巨頭們只能在對賭上想辦法。

環保理想主義者,不好滲透,因為這些人,比如卓青琳等,其實本就是異類,跟各大巨頭也曾經是‘敵人’,而且她們都是很有名氣的。

反正柏承誠答應,只要有一方的對賭他輸了,他就同意終止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