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啥呢?誰長睡不醒啦?”同樣忙得腳不沾地的卓青琳,恰巧在走廊上遇到赤龍娉婷,聽到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不由好笑地問道。

“啊!”赤龍娉婷嚇了一大跳。一回頭,看到是卓青琳,嬌嗔道:“卓姐姐,人嚇人會嚇死人知道不?”

卓青琳一臉的古怪,“我嚇你了?沒有啊。是你自己有鬼吧?一副偷雞狐狸被人抓住了尾巴的樣子。”

“你才狐狸呢。”赤龍娉婷翻了翻白眼,“我正說誠哥哥壞話呢,以為你是他。”

“咯咯咯咯。”卓青琳笑道:“說了就說了唄,他還能將你吃了不成?至於嚇成這樣?哦,懂了,你剛才是在抱怨他一直睡覺是吧?是夠懶的,一個大男人,好意思將這麼多事務交給我兩,自己一門心事地睡覺。”

赤龍娉婷恨恨地說:“誠哥哥不是懶,而是壞。簡直太壞了。哼!”

卓青琳詫異了,“這我就搞不懂了。我看你每天都忙得很充實啊,精神頭也十足,不像有厭煩或憎惡的情緒,怎麼······?來來,跟我說說,他哪裡壞了?”

“好吧。”赤龍娉婷隨著卓青琳進了一間休閒室,“正好放鬆一下。”

讓機器人送來各自喜歡的飲料。卓青琳坐在沙發上微微前傾,一副傾聽的樣子,“說說。”柏承誠團隊核心成員的情緒,她必須關注,也必須即使想辦法進行干擾,不然會出大問題。赤龍娉婷,顯然已是核心的核心。

最近一段時間,赤龍娉婷將柏承誠交給他的魯有志麾下那一千餘人,以及血月率領的狴犴衛,全都交給赤龍娉婷直接指揮,由赤龍娉婷安排他們組建成各種小戰隊,分頭打擊報復那些參與了圍搶柏承誠驚世大戰的各個勢力,同時佈局全盾牌。

如果赤龍娉婷的情緒除了問題,對於柏承誠團隊來說,絕對是大事。

赤龍娉婷看起來卻不像是情緒除了問題,悠閒地喝了一口甜飲,然後佯作張牙舞爪狀,“就算是當著卓姐姐的面,我也要說,誠哥哥太卑鄙了。

你知道的,人不是神,做事不可能一點錯都不犯。於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唯有不做,才可能不犯錯。

但不做事,那顯然不可能,理由就不用說了。

那怎麼才能將事做完美,又一點錯都不犯呢?我終於知道了,睡覺。誠哥哥的卑鄙就在這裡。

他倒是說得冠冕堂皇,什麼自己只制定一個大方向啊,什麼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啊。哼,全都是藉口,偷奸耍滑的藉口。

就比如獵戶聯邦吧,他只接受了一個名義上的大帝之位,又保留三道宗宗主之位,將所有事務,全都甩給三道宗。

任何人都知道,眾口難調。作為執政者,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即使是陽光,也有人不喜歡。所以,執政的三道宗那些人,比如華坤麟,榮政清等,絕對有人說好,有人說壞。

但唯有一人,永遠保持著偉光正的光環。誰呀,誠哥哥唄。三道宗或獵戶聯邦做得好,那是偉光正的李大帝,柏宗主制定的方針好。當政者有錯,那是執行人沒做好,不管李大帝、柏宗主的事。

他這還不卑鄙?我說他壞,說錯了嗎?”

“呵呵呵。”卓青琳笑了,這才明白,赤龍娉婷是在找機會解壓,舒緩心中的壓力,並非真的u對柏承誠有意見。裝模做樣一眼假地應和,“對對,他確實夠壞的。不過嘛,他也確實夠懶的,不喜歡這些雜事。妹妹你就多擔待咯。我想,他再壞也絕對不會忘記你辛勞和功勳的。”

赤龍娉婷忽然嘆了一口氣,“什麼辛勞,什麼功勳,無所謂啦。我只求,兔死狗烹時,能留一條命就謝天謝地了。”

卓青琳一愣,“這話怎麼說的?你是不是對橙子有什麼誤解?”

赤龍娉婷道:“這跟誤解無關,是規律啊。卓姐姐,我就直說了哈。你覺得他如此徹底的放權,真的只是因為懶嗎?不不,絕不可能,這不符合人之常情。

為什麼呢?我覺得吧,他是在養貪。

是的,水至清則無魚,適當縱容屬下,是上位者的權謀。但誠哥哥放得如此徹底,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了。

我為什麼說他在故意養貪呢?且說張仁枚吧,我不相信你沒察覺到,越來越肆無忌憚地營私了。誠哥哥放權時,沒想到這一點?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是絕對不信的。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不知道沒有監督的權力,必然走向腐敗嗎?真要如此,我可就要小看他了。

所以,我猜想啊,他就是在故意養貪,讓張仁枚犯錯。”

卓青琳還是不明白,“這對橙子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