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至今沒有任何一個人表示投降。來襲戰隊先前不是不想投降,問題是濮陽吉來了啊。有戰神撐腰,還需要投降嗎?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濮陽吉的降臨,非但沒扭轉局勢,反倒給他們帶來了滅頂之災。

“快!快!你們投降啊。”

所有聽眾全都傻眼了,這話怎麼都不應該出自濮陽吉之口。

也是情急之下下意識的喊叫。喊出之後,濮陽吉才反應過來。完蛋了,濮陽家的臉被自己丟盡了。

首先,他這種做法,等於承認了這些人,都跟濮陽家有關,或者直接就是他濮陽家安排的。星盜欸,代表瑪雅官方的濮陽世家,竟然跟星盜有勾結?這事很難解釋清楚了。

其次,戰神強者口中喊出投降二字,濮陽家會被全世界鄙視和笑話。

但事已至此,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濮陽吉乾脆,“上天有好生之德。雖然這些人是星盜,但他們理應由官方庭審之後在定罪,並給予合理合法合情的懲處。直接剝奪他人生命,終究是不道德的。

柏承誠,老夫願意給這些人出贖金,從你手裡將他們贖出來帶回瑪雅審判。”

餘下的已經不多了,大約近百人。多是戰艦被炸後,從戰艦裡彈射出的一些救生艇上的乘員。

柏承誠知道,這些人多半都是濮陽家比較有點地位的人物,如果全部擊殺,說不定會激得濮陽吉狗急跳牆,於是順水推舟,“既然老先生出面,這個面子自然要給的。那好吧,一人百枚高品靈石。請當場付清,概不賒欠。

呵呵,要是買不起的話,我可就都帶走了。至於在路上會不會出意外,不好說。”

“你!”濮陽吉差點沒被柏承誠獅子大開口氣死,“柏承誠,你真想魚死網破?你別忘了,你後面也有四艘飛船,上面也有不少人。”

柏承誠佯裝詫異,“老先生,我沒聽懂。你的意思是,你也準備像星盜一樣,攻擊我們的戰隊?”

濮陽吉啞了,隨即反誣,“柏承誠,亂給老夫扣帽子,你是不是太不把老夫看在眼裡啦?真當老夫對你這種年輕才俊的寬容和厚待是軟弱不成?”

柏承誠笑道:“沒有沒有,只要你不動手,我想不出有誰能拿我戰隊其他成員和戰艦威脅我。”

口頭上是佔不到便宜的,而柏承誠又絕不讓步,濮陽吉不得不強忍著將柏承誠捏死的衝動,乖乖按人頭付賬。

要是他能辨別出來十二架機甲中哪一個是柏承誠,說不定他還是會冒險試試。只要迅速拿下柏承誠,想來其他人也不敢拼命。問題是,柏承誠的聲音出自自己這方的公共通道,他居然找不出柏承誠的具體位置。

讓親衛靠近濮陽吉,收了贖金,柏承誠招呼九人戰陣同步後退,然後飛速撤回已經靠近的飛船上。說了句後會有期,讓赤龍娉婷指揮戰隊飛速撤離。

來迎接柏承誠的赤龍娉婷道:“我還以為你準備將濮陽吉斬殺當場呢。”她當然知道,柏承誠極其親衛都是戰神,加上靈甲靈劍,足以擊殺濮陽吉。

柏承誠斜了赤龍娉婷一眼,“非要氣我是吧?有意思嗎?”如果柏承誠顯露出戰神功力,後面的佈局還如何進行?再說了,作為戰神,如此肆無忌憚地斬殺普通人,會被全世界譴責的。

柏承誠要想展現出戰神功力,必須在一個適當的時候,對外宣佈自己在這之後的某時某地晉階戰神了才行。

赤龍娉婷一笑,“誰讓你不將底牌告訴我。不告訴底牌,我怎麼排兵佈陣?”

柏承誠,“一個好的牌手,不是祈禱抓一副好牌,而是盡力用手中的牌打出最好最理想的牌局。不說了,快走。濮陽家的艦隊可能就在附近。不然濮陽吉怎麼將買回去的那些人運走?”

赤龍娉婷眼神一凝,“你一直都知道濮陽吉和濮陽家的艦隊在我們後面?”

柏承誠哈哈大笑,“我要是連這一點都猜不出來,還怎麼給他們一個天大的驚喜?”

“驚喜?”赤龍娉婷糊塗了,“你千萬別說你準備殺一個回馬槍,全殲濮陽吉和他的艦隊?”

柏承誠,“你覺得可行嗎?”

赤龍娉婷翻了個白眼,“當然不行,這等於公開宣戰。”

柏承誠伸手揉了一下赤龍娉婷的腦袋,“既然不可行,驚喜就自然不是這個了。”

赤龍娉婷更糊塗了,追著往艙內走的柏承誠追問,“說呀說呀,驚喜到底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