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齋欺負赤龍娉婷的社會經驗不足,用碰瓷的手法從柏承誠手力訛詐了一件靈甲,葉蓮齋主還不知足,又盯上了魯有志手上的儲物靈戒。柏承誠被氣笑了,有種,居然跟自己玩這些小兒科的手段,不知道自己十八歲之前,一直混跡街市嗎?

柏承誠懶心無常地半躺在沙發上,“開價。雖然那個陳列櫃中的垃圾是那位尖嘴猴腮的傢伙撞壞的,但誰讓小爺我有錢呢,看起來有特別好欺負,是吧?葉蓮齋主儘管開價,我賠就是。”

葉蓮齋主道:“鐵雲齋主之所以撞倒那個陳列我太古齋最為貴重珍寶的陳列櫃,您可別說不是您踢了他一腳。今天,我太古齋的監控已經修好了。”

柏承誠搖搖頭,“屁話真多,老子讓你開價。聽不懂人話是吧?”

葉蓮總齋主含笑點頭,“還是柏少明事理。也不多,所有損壞的珍寶,只需要柏少拿出一枚靈戒來,我們就算抵消了,怎麼樣?”

柏承誠啪的打了一個響指,“人心啊,唉。嗨嗨嗨,快躲。”喊被人快躲,他自己卻紋絲不動。

這棟建築跟曾經大帝俱樂部那棟娛樂大樓一樣,是中空的。二樓三樓中間很大一部分圓形區域,是沒樓板的。碩大的一個金黃燦爛的奢華吊燈,直接懸掛在最高的穹頂上。碩大吊燈上無以數計的燈泡,照亮了整整一二三層。

隨著柏承誠的一個響指,那個巨大的吊燈的懸線忽然斷裂。吊燈飛速墜落。是的,以不符合牛頓原理的速度飛速墜落。不,應該是砸落才對。

柏承誠他們所坐的地方,剛好在中央圓形區域之外,上面是有天花板的。吊燈砸落,砸不倒他們頭上。

但搬了把椅子坐在柏承誠對面的葉蓮齋主和他身後不少‘員工’,卻全都站在中央的圓形區域。

柏承誠一喊,一直保持警惕的葉蓮齋主立即感知到了頭頂的異常,飛速一閃身,躲避開來。不過不少‘員工’就沒那麼幸運了。

轟的一身巨響之後,是連續不斷的慘叫和稀里嘩啦的聲音。不少員工被砸死砸傷,無數的大吊燈殘片飛濺向四周,更是毀壞了不少陳列櫃。

不是說陳列櫃都是用特種材料製造,非常堅固嗎?呵呵,平時確實如此,但今天不一樣。太古齋今天所有的陳列櫃,都非常脆弱。

太古齋設計得很好,誘使柏承誠一行動武,然後那些脆弱陣列櫃的‘稀世珍寶’就肯定會被打壞無數,再由葉蓮總齋主出面震懾,最後計算損失,要求柏承誠全額賠償。

計劃開始正式按照這個劇本執行,但葉蓮總齋主突然心驚肉跳,第六感覺告訴他一旦開打,太古齋根本震懾不住柏承誠,還有很大的機率被柏承誠宰殺殆盡。那時候計算他身後的人出來打官司都未必能取勝,因為柏承誠的理由是太古齋非法扣留赤龍娉婷和譙笪冰燕,他並未得到太古齋方面告知扣留二女的理由。

所以葉蓮總齋主不得不改變劇本,提前上場,先將太古齋扣留赤龍娉婷二女的理由闡述清楚,確保自己這邊始終佔住道理。原委說清楚,柏承誠要是再無故傷人,到哪裡說道都將是他無理。

果然,柏承誠並不笨,憋屈地拿出靈甲賠償太古齋那個被赤龍娉婷摔壞的雕像。

事件至此自然不能結束,太古齋的目的還沒達到,所以葉蓮總齋主進一步要求柏承誠踢飛澄海太古齋鐵雲齋主砸壞的那個陳列櫃中的珍寶。

原本葉蓮總齋主身後的人要求訛詐柏承誠的鷹魔菌體清潔技術,或量子實時通訊技術,但葉蓮認為儲物靈戒更有價值,所以換成了索要靈戒。

如果葉蓮索要的還是靈甲,柏承誠依然會給,因為他的靈甲都是么米機器人結構,是可以隨時收回的。但葉蓮貪心太過,柏承誠也就只能隨之改變劇本了。

似乎被掉落的吊燈嚇了一大跳,魯有志‘驚恐’的一身大吼,同時往後一跳。這一跳,問題就大了,轟隆,如同地震,方圓好幾裡的地面都顫三顫。太古齋內,所有的陳列櫃全都被震得原地起跳,嘩啦,噼啪,響聲不絕於耳。樓上樓下,無數珍寶碎裂成片。

很是詭異的是,柏承誠所坐的沙發,卻紋絲不動。

“地震啦,地震啦。”柏承誠大驚小怪地咋呼,嚇得赤龍娉婷等人還真以為地震了。再看柏承誠的遊戲一樣的架勢,一個個全傻了。

那邊太古齋人員,則完全相反,一片兵荒馬亂。

無數的碎片四濺,卻偏偏不往柏承誠這邊飛。嗖,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柏承誠頭頂掉下一塊天花板震裂之後的小碎片,啪嗒落在柏承誠頭頂。

柏承誠嗷地一聲慘叫,“壞了,壞了,我被砸暈了。”說暈就暈,眼睛一閉,頭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怎麼看怎麼假。

卓青琳忍著笑,佯裝給柏承誠急救。‘好不容易’將柏承誠‘救醒’過來。

柏承誠摸了摸頭頂,‘驚慌’地說:“出血了嗎?出血了嗎?快給我包紮好啊。不行不行,我頭暈,腦袋肯定被砸壞了。

那個,那個,別讓太古齋的人跑了,要他們賠。堂堂太古齋,使用如此劣質的建築材料,砸傷了顧客。依律必須賠償。

不行不行,我肯定腦震盪了。老婆,我要是變傻了怎麼辦?”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葉蓮總齋主差點被氣吐血,咬牙切齒地說:“柏公子,這官司有得打了。一次損壞我太古齋這麼多珍寶,致傷致死如此多的員工,恐怕不是幾件靈甲和幾枚靈戒能瞭解得了的。”他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柏承誠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