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仁枚和柏承誠無所顧忌的嬉鬧,懂事的女文員立即悄悄退出。作為華坤麟精選出來的精英,非常明白什麼場景可以看,什麼場景得及時避嫌。

實際上,張仁枚和女文員都誤會了。柏承誠之所以突然如此毫無架子,僅僅是發現這樣交流,對那些智慧機器人的進化有益而已。為了挽救以前對身邊人的無視而使得身邊智慧機器人進化太慢的錯誤,柏承誠決定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

以前對身邊人無視,倒也不是他故意端架子,而是情商不夠,不善與人交流,再就是做事太專心,注意力全在事務上而忽視了身邊人的感受。

柏承誠沒想到的是,他的這種改變,竟然讓張仁枚和女文員誤解了,以為他在男女感情上變得跟其他貴族圈的人類似了。柏承誠更沒想到的是,這種改變,不僅對身邊智慧機器人有益,對他自己的修煉同樣大有裨益。

晉階超凡之後,每一次功力的提升,既跟數量掌握功法以及功力的積累有關係,也跟人的心境有關係。有句話叫順其自然,天高海闊。將心放飛,無拘無束,心境會自然而然地得到昇華。

魯有志和郭天放,比較執著,但關注比較專一,沒有多少雜念,這是心境修煉的另一條捷徑。可惜一般人做不到,生活在紅塵中,誰能忘我?

柏承誠無意中的行為,可謂是修煉過程中最標準最正確的路徑,將自己融入周邊環境,親身體驗環境,進而成為周邊環境中的一份子。

在武道修煉上,有個詞叫做頓悟。在玄幻中,有人將頓悟描述得非常神奇,甚至一次頓悟能讓個人功力躍升多少多少。

且不評價別人所謂的‘頓悟’,對於柏承誠來說,範十他們的經歷和進步,讓柏承誠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立即予以改正,還能立即和諧自然地用到生活中,就是一種頓悟。

張仁枚摔了一個大跟頭,尖叫著張牙舞爪地來撓柏承誠。

柏承誠嘻笑著躲避,“嗨,你憋慌了嗎?見不得男人嗎?我記得你麾下的商業精英,有不少小鮮肉呀。別跟我說,你現在還是雛吧?”

張仁枚突然剎住腳,“咦?橙子,我發現你變了哈。以前在你嘴裡我可聽不到這種語言。姐姐調戲你幾句,還能看見你臉紅。老實交代,是不是被誰破了身?哎呀呀,老孃不幹了!虧我那麼早跟你,你卻將第一次給了別人。不行不行,你必須補償我。”

柏承誠繼續調侃,“你不是招了那麼多的小鮮肉嗎?還吃不飽呀?”

張仁枚氣得跺腳,“滾!死橙子,你真當老孃人盡可夫啊。老孃還是完璧之身好不好?”

柏承誠微微有點詫異了。“怎麼可能?我不信。”

張仁枚唰地私開外衣,“來來,檢查一下。”

柏承誠嚇了一跳,“嘿,別亂來。趕緊穿好,不然我走了哈。”

張仁枚氣鼓鼓的,“就不。誰讓你不相信人家。”

柏承誠撓頭,“不應該呀。”

“你氣死我了。”張仁枚咬牙切齒,隨機又嗚嗚大哭,無限委屈的樣子。

柏承誠傻眼了,跟很多男性一樣,他最怕女孩子哭了,吞吞吐吐地解釋,“別,別哭了好不?讓人看見,還以為我將你怎麼的了。我只是奇怪,按照你身體裡腺體的分泌,你,你,你在那方面······。”

張仁枚大吼,“哪方面?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蕩婦嗎?”哭得更傷心了。

柏承誠道:“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那方面的需求,因為身體緣故,比普通人要強烈很多。對此我從不存在任何歧視性的想法,而且我覺得這跟什麼道德,什麼禮教毫無關係。”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證明他確實曾將張仁枚看作那種在性方面比較亂的女姓。也就是說,他的情商依然很弱智,只會從物質的角度去分析問題。

張仁枚哭得更兇了,委屈啊。確實,人類因為身體裡各種腺體的發達程度不一樣,使得激素會影響人的性格。在性的角度,有人性冷淡,有人卻需求特別旺盛。

柏承誠曾檢測過張仁枚的基因,也給她激發過異能,(雲柏給她)重塑過菌體式身體,所以對張仁枚的身體結構非常清楚。可以說,張仁枚,榮政清母女,是他認識的人中,對性的需求天然最強烈的。於是,他下意識地認為這些年張仁枚會忍不住有了性 生活。

張仁枚最委屈地地方也在這裡,在激素分泌最旺盛,需求最強烈的年紀,卻頑強地剋制自己,其中的辛苦,不足為外人道,卻被柏承誠如此誤解。

為啥如此剋制,不就是擔心自己在柏承誠眼中的形象太不堪了嗎?

柏承誠不是真正的弱智,知道張仁枚對他的情愫。但是,他又是情感白痴,不知道怎麼面對,所以只當其不存在。

跟馮茹蕾,那是誤會。對卓青青,那是本能的異性相吸。唯一迷糊的真情,是高考前在始皇星那個公園裡跟卓青琳的密切接觸。但是,他那是將卓青琳當成了卓青青。後來,卓青青世家子弟的傲慢一而再地傷害了他,使得他對於男女感情有一種潛意識的恐懼感。所以,這些年,他對任何女姓,都不曾滋生過情愫。

珀莉雅的情愫,他知情,推給了李承志,做了鴕鳥。卓青陽的情愫,他也知情,儘可能推給方星航。張仁枚這裡,他也知道,本想推給雲柏。但云柏那混蛋,比他還無視身邊人,注意力全在科研上,似乎身邊所有人全是機器人。

然後,柏承誠以為時間一長,且張仁枚身體的特殊,多半會喜歡上其他人。於是,有了今天的困頓。

柏承誠抓耳撓腮,不敢說話了,擔心一開口,又會傷害張仁枚的心。

看到柏承誠為難的樣子,張仁枚忽然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到柏承誠抬頭,梨花帶雨地說:“給我道歉,不然我不起來。”

柏承誠連連點頭,“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說出來。”

“你!”張仁枚真的被柏承誠的愚蠢氣哭了,“你還是不相信我?”

“呃?”柏承誠愣神,“你真還沒,沒······?哎呀,對不起,我以為你,你已經那個過了。”

張仁枚淚汪汪地看著柏承誠,“你現在相信了?是真的相信而不是為了哄我而說的假話?”

“真的,真點。”柏承誠道:“我檢查了。你知道,我能控制······。”

“哎呀!你去死吧你。”張仁枚又羞又急,爬起來追打柏承誠,“你就是一頭豬。你個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