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明技術?”烏拉爾大喜。既然被柏承誠鄭重提到,說明他們所發現的前文明,在科技上肯定超越現文明。

不過烏拉爾有點懷疑,來得及嗎?翻譯出來了,不等於解讀出來,更不等於可以付諸實踐。就算可以輔助實踐,也必須有一個時間不短的生產過程啊。

柏承誠笑道:“你想的有誤差。根據已翻譯的資料,我們可以確定這個前文明當時的科技,哦,精確一點吧,他們當時的材料科技,能源科技等,並不比我們現在先進。

透過前面翻譯的資料,我們唯一的收穫是,一個結論。那就是人類要想遠足星際,就必須修煉和科技齊頭並進。不然,人類孱弱的身體,支撐不起遠足需要的超高加速度。

比如你們的遠征軍,戰力最低的,都必須是高階戰士,也就是我們獵戶定義的武師。

普通人,連當一個士兵都不夠格。

不止是不夠格當士兵,他們乘坐穿越超遠距離蟲洞的飛船的資格都不具備。

另一方面,修煉者對科技發展和進步有相當大的促進作用。因為修煉者有可能清晰地感應到這個世界的本質,遠比單純科學家抽象的想象和理論推導更直觀。

這些東西,我們也有了一定的認識,所以簡直不太大。這就是拉米雷斯說的,沒什麼鳥用。

但是後來翻譯出的一個資料,卻意義重大,那份資料的內容,是一種我們還未掌握的座標計算方法。”

烏拉爾一臉霧水,“決定戰力強弱的,主要還是材料科技和能量科技吧?最多,再加上計算機科技。然後,就是人的素質了。座標計算方法再精確,對戰爭的勝負的影響,不算多大吧?”

柏承誠自得地笑:“呵呵,烏拉爾將軍,在軍事方面,我在你面前,總算有一點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我覺得,通訊技術,對戰爭的影響,不亞於材料科技和能量科技。”

烏拉爾也笑,“這不算。通訊科技,可以納入我剛才說的計算機科技。”

柏承誠啞然,“我發現你有點賴皮哈。”

烏拉爾得意了,“這怎麼叫賴皮呢?事實如此嘛。”

柏承誠搖搖頭,“好好,算你有理。但前文明的座標計算方法,你總不承認它能決定戰爭勝負的走向了吧?我卻堅信,它可以。因為它是一種動態計算方法,而非靜態的。”

烏拉爾想了想,“如果我們能走出銀河之外,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目前的狀況,靜態計算和動態計算,有區別嗎?我們都在銀河系之內,都隨著銀河系而運動。相對的,銀河系對於我們來說,本就是靜態的呀。”

柏承誠反問,“蟲洞呢?”

是的,在蟲洞中穿行,相當於臨時脫離了銀河系,至少跟銀河系的運動速度不一致,不然也就不存在所謂的穿越。

烏拉爾固執地堅持,“蟲洞需要靜態的星門。我們在蟲洞內也做不了什麼,動態靜態還是沒區別。”

柏承誠神秘地說:“如果不需要確定的星門呢?”

烏拉爾翻了個白眼,“可能嗎?”

“可能嗎?呵呵,當然可能,不然我們怎麼去盾牌旋臂?”柏承誠鼻孔朝天,趾高氣揚。似乎在烏拉爾面前佔據一點上風,特別值得炫耀。

沒錯,這次翻譯出來的資料,對於柏承誠穿梭亞空間非常重要。獵戶內部的星球分佈,空間特徵等資料,珀莉雅收集得非常完善,所以可以隨時實現亞空間穿梭。

即使有意外,那也是湊巧遇上了經行那一點的飛船。比如珀莉雅緊急援救被商家艦隊追殺的張仁枚時,從亞空間返回實空間,就重合了商家戰艦。

重合一艘戰艦,問題不大,損毀的不是珀莉雅,反而是商家飛船。

但是,如果重合到一顆星球呢?呵呵,結局就可能相反,星球不會消失,珀莉雅反而有可能被星球吞了。

而今遠征前往陌生的盾牌旋臂,這一點尤為重要。即使柏承誠從拉米雷斯,烏拉爾等人手裡獲得了盾牌旋臂的一些星圖,但不能保證其精確性。誰知道他們標準的空白區域內,有沒有這個孤星一樣未發現的星球?

於是,星際座標的動態計算技術非常關鍵。星球是運動的,空白區域同樣在運動。有了這個計算方法,柏承誠就能計算出,此前明確的空白區域,在他們從亞空間返回實空間時執行到了何處?然後,就可以穿梭往那個動態座標點。

烏拉爾被驚傻了,“真的可以不需要星門?”如果是這樣,那可不得了,意味著神出鬼沒啊。對戰爭勝負走向的影響,那還用說?

柏承誠笑道:“你覺得我會拿這個開玩笑,還是以為我會透過那座已經修復的星門傳送到哥庭重兵雲集的陷阱?”

烏拉爾尷尬地笑笑,他之前還真以為柏承誠是準備透過那座被柏承誠修復了星門前往盾牌旋臂。至於出口那頭會不會是陷阱,其實不用想,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哥庭將對應的星門毀掉了,另一個就是佈置了重兵把守。

毀掉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因為在哥庭人印象中,獵戶艦隊都是孱弱的。星門裡走不出猛虎,可能出來的都是綿羊,怎麼應對,可想而知。

烏拉爾之所以猜測柏承誠會走這道星門,是因為柏承誠這次遠征軍的主力,基本上都是原哥庭人。再加上柏承誠超卓的戰力,突破哥庭的重重圍困,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