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肯定是不贊成你這種說法的。

在我心中,華龍文明是一個開放的,包容的文明,是一個不斷進步,有上進心的文明,而不是一個固步自封,死水一潭,拒絕交流融合的文明。

我承認三清屬於華龍文明中一朵璀璨的花朵,但不認為三請能代表華龍文明的全部。

那麼,結論就明顯了。你們三清如果跟我炎黃衛在主體信念上不衝突,我們是可以合作的。至於讓我炎黃衛信仰三清,我只能說你們的野望過大了。個人的信仰,我不干涉。但炎黃衛的總體主旨信仰,那是為全華龍文明的繁衍興盛而努力,而不可能只尊三清一家。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李衡陵不甘心,“承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有我三清,才屬於真正的華龍一族。你這樣做,最終只會讓華龍文明面目全非,逐漸演變為四不像的文明。那時候,誰還記得華龍文明為何物?你覺得這符合你們炎黃衛的宗旨嗎?”

李承志反駁道:“大伯,從物理層面,您出生時候組成你身體的所有元素,到現在,可以說全都因為新成代謝而替換徹底了。你懂事那時候的思想,跟你現在的思想,也完全不同了。

也就是說,無論是組成身體的物質,還是組成靈魂的思想,你都不是當初的那個人。在成長構成中,一切都在演變。那麼,你還是不是當初那個李衡陵呢?這一點,誰都無法置疑。

我華龍文明也是一樣。起初有諸子百家,三清只是其中之一。後來有各種外來宗教流派影響著人們的思想,難道我們就說擁有那些信仰的人,都不是華龍人?都不屬於華龍族?

行了,我沒時間跟您爭論什麼。你知道的,我很忙,真的很忙。”

華坤麟笑著插嘴,“沒錯,從現在開始,你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去開會的路上。”

李承志又頭疼了,擺了擺手,“大伯,你我的對話到此為止。我炎黃衛跟三清之間,能確定的只有一點,炎黃衛可以包容三清。在這個主題下,什麼都可以談。具體事務,您找那個混蛋就可以了。”

華坤麟苦笑,那個混蛋指的自然是他。

李承志不再給李衡陵機會,轉而問溫慎遠,“溫大俠,請直說來意。我這人,不喜歡轉彎抹角。”

溫慎遠也爽快,“我們願意助您成為華龍大帝,甚至獵戶大帝。”

李承志眼神一凝,因為溫慎遠所說的,跟他心裡所想的,還真是一致的。這就不明白了,他們圖什麼呢?按照他們的原則,不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嗎?作為俠客,理應是不願成為權力者鷹犬的?俠以武犯禁,當權者同樣不喜歡俠客。

無論怎麼說,俠客的信條,都不可能成為官方的律法。這就矛盾了。

李承志想不通,不等於華坤麟想不通,但他不說,任由李承志自己去思考,去判斷,去決定。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所謂俠客,都是對當今政府不滿的江湖人士。江湖人士自我標榜清高,但他們真的自甘草莽而不想高居廟堂嗎?答案是否定的,只看有沒有機會。只要看歷代亂世,蜂擁而起的逐鹿者,多是江湖草莽,也就是所謂的俠客們。

李承志沒想通,也就不急於做決定,“等會到太空站,我送我大伯下去。後面的路上時間夠多,我們再詳談。現在,先讓我跟本地艦隊說句話。”

再不給本地艦隊一個態度,說不定會出大問題。遭受了攻擊,就這麼離去,或者還擊,都將造成不良後果。

這個不良,是以剛才那個信念,也就是以華龍文明的整體利益為信念的標準來判定的。

若是按照李承志個人的喜好,不打回去才怪。他什麼時候是個捱打不還手的人?小時候當地痞就不可能,而今戰力滔天,更不可能。但為了華龍整體利益,他的個人喜好必須讓步。

華坤麟欣慰地笑,柏承誠已經成熟一點了。

李衡陵急了,“我們三清也可以扶助你稱帝的,是要你將三清確定為國教就可以了。”

他將李承志驅逐他而留下溫慎遠,當成了李承誌喜歡溫慎遠的承諾。

李承志沒給他任何機會,“你我的事,剛才已經說定了。我不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說完,手一揮,艙壁自動變換,直接將在座三方都隔離了。

李承志的聲音,強行介入炎帝星艦隊的公用通道,“我是柏承誠。剛才你們有人攻擊我的座駕,我可以認為是別有用心的人收買了你們部隊的個別人。

這事,請你們查清之後,給我一個交代。鑑於此,我暫且不作過激反應。

現在,給我讓道。

我要停靠太空站幾分鐘。

再不讓道,我就視為你們整體對我以及炎黃衛的挑釁和宣戰。”

說話的同時,珀莉雅號毫不減速,直插本地艦隊的陣型。不讓是吧?那就別怪我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