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放得知柏承誠只是想了解他的修煉經驗和感悟,並未強迫他表態是否加入柏家時,微微有點尷尬,連忙道:“我馬上給你講,讓我先打個電話。”

當著柏承誠的面,郭天放撥通了一個天訊號。

顯示出來的虛擬人像,柏承誠不認識。不過郭天放跟對方一說話,他就明白過來。這人雖然沒見過,但他聽說過,且如雷貫耳。

郭天放連通的華龍另一位武帝,軍方大佬葉晨鳴的天訊。

明面上,華龍共有三位武帝。七級(現在是八級)武帝,炎黃衛統帥郭天放;三級武帝,華龍軍方地定海神針葉晨鳴;二級武帝,半官方性質的華龍武道協會會長皇甫隱。至於暗地裡還有沒有,不得而知。商有忌自認是華人,但否認自己的華龍籍,不算華龍武帝。

郭天放找葉晨鳴的目的,是請他悄悄走一趟始皇星。郭天放認為影帝在新獅城和紅河兩次親自出手都失敗之後,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會去始皇星給柏承誠搗亂。

雖然柏承誠說方星航的戰力已經高達半步武帝,但絕對還不是影帝的對手。正因為方星航是半步武帝了,郭天放就更不能讓方星航出事。雖說他喜歡培養一個‘刺頭’出來攪局,但並等於他就不喜歡方星航。

柏承誠的不安定因素太大。相比之下,郭天放更喜歡方星航,因為他知道,方星航絕對會堅定原則,守護華龍和獵戶文明。有方星航在柏承誠身邊制約,對華龍和獵戶文明來說,有萬利而無一害。

郭天放的鏡頭裡沒有柏承誠,所以葉晨鳴也不知道柏承誠在場,直接詢問郭天放對柏承誠的態度,以及對國內洶洶輿論的態度。

葉晨鳴道:“郭帥,張家、李家鬧得越來越兇,他們‘嚴正’抗議最高委員會包庇‘賣國賊’柏承誠。譴責最高委員會被卓家買通而徇私舞弊,失去公義公理,已經不能代表華龍廣泛民眾的利益。

他們大肆宣揚,如果最高委員會堅持犧牲民眾利益的話,他們將不承認華龍最高委員會。

您看······?”

郭天放無動於衷,“他們的險惡用心,你我都清楚。他們有這個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現在敢站出來,說明背後暗中支援他們的人,加大了力度。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一群跳樑小醜而已,掀不起多大風浪。”

葉晨鳴擔心地說:“您自信的根據是什麼?還掀不起多大風浪?那可是會造成裂國耶。”

郭天放微微一笑,“那你說怎麼辦?將柏承誠交出去?呵呵,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他們為什麼非得揪住柏承誠不放,你應該非常清楚,並不是柏承誠真的犯罪了,而是柏承誠對他們的利益,對他們背後之人的利益,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你應該知道我的想法,我就是要打破已經僵化了的,已經成了我們文明進步的一種藩籬的體制。所以,柏承誠我保定了。

至於你的選擇,我無權置喙,但我希望你你能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別被家族利益束縛了。”

葉晨鳴出身葉家,是華龍八大軍門之一,實際上也是既得利益者,所以郭天放有此一說。

葉晨鳴身為武帝,自然不會太敬畏郭天放,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做。至少在維護龍華整體利益上,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結束通話之後,葉晨鳴悄然離開了他的修煉之所,先回了一趟葉家,召見葉家現任家主葉先春,也就是耿慕雨的老公,叮囑道:“國內局勢即將大變。我們葉家千萬千萬不要跳脫,最好韜光養晦,不要站隊。你務必盯好葉家子孫,在這個特殊時期,不要給家族招災惹禍。”

葉先春早就想就當前的局勢請示葉晨鳴,聽到葉晨鳴如此吩咐,大惑不解,“時勢造英雄,我家······。”

“閉嘴。”葉晨鳴呵斥道:“不想葉家在你手上滅亡的話,就按我說的去做。”

說完,葉晨鳴閃身離開,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潛入了卓家。

葉晨鳴在即將到來的大變局中的態度,郭天放和柏承誠都不太清楚,但他們知道,葉晨鳴多半會去始皇星阻殺影帝,因為葉晨鳴說過,在維護華龍整體利益上,大家的理念是一致的。華龍內爭可以,但絕對不容許黑道皇帝影帝在華龍肆虐。

郭天放面無表情地對柏承誠道:“華龍有可能因你而裂國,你有什麼感想?”

柏承誠抬手搖了幾下,“別將這個大帽子強行戴到我頭上,我承擔不起。初至炎黃星時,顧元首、唐院長就將我當成一條鯰魚,一條攪渾華龍經濟、政局的鯰魚。

到了炎黃衛,華校長又跟我說,炎黃衛需要一個打破規則的刺頭。

也就是說,我一直是你們這些棋手手中的一顆棋子。局勢發展到現在,其實都是你們在推動,而責任都讓我擔,您覺得合理嗎?”

郭天放道:“新能源股市風潮呢?也是我們推動的?有所得必有所失,我準備將華龍給你,你不該承擔相應的責任嗎?”

“哈哈哈哈。”柏承誠大笑,“您吶,是沒有自己的家族,不然有可能跟世家是一樣的理念。華龍不是誰私人的,不可能私相授受。

再者,我對華龍的興趣,真的不大。我要向打天下,這星空多的是地方。我要說我已經拿下了珞珈星,你信不信?

我再一次重申,我的棋盤不在獵戶,至少是整個銀河。不然,我必敗。提升獵戶文明整體實力,有為我自己考慮的因素在。更多的是,這裡是我的故鄉,我可不想獵戶成為別人的殖民地,更不能成為奴隸和炮灰的出產地。”

郭天放定定地看著柏承誠好一會,“行。我記住了你今天的誓言。”他這是在給柏承誠上套,將柏承誠隨口的一句話,說成柏承誠在發誓。

柏承誠笑了笑,不是很在意。他說出去的話,從未食言過。誓言就誓言吧,這本就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