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當然是人類,不然還能是什麼?”柏承誠正困惑之際,想不到安慰他的竟然是思想比較頑固的方星航。

方星航只用了一句話就堅定了柏承誠的信心,“你說老媽是不是人類?”

“廢話。”柏承誠直翻白眼。

方星航,“那就對啦。老媽飛天遁地,無所不能,跟普通人肯定不一樣對吧。家族修煉者的分級,什麼靈體之類,基本上都接近神話。

神話我們都看過,那些難以理解的強大法術,不就是異能嗎?只不過他們是透過千百年的修煉而得到的,你是採用科技的方法強行賦予,走了一個捷徑。我覺得,本質上是一樣的。

人之所以為人,不在外在形體,而在意念,或者說靈魂。不然何以有靈體之說。靈體嘛,應該是超脫了我們認知範圍的身體。

道家也好,佛家也好,都講究一個修心,視身體為束縛,為紅粉骷髏。所以從天道也好,人倫也好,都說得通。

至於社會問題,那不需要你來考慮,只要你不像異能者組織那樣視自己為神族,藐視和歧視普通人就行了。”

說到自己的老媽,柏承誠立即就心結全無。何況人類總數已經兩千多億,自己又能改變多少人?沒日沒夜全力以赴,耗費一輩子,估計也修改不了一億人的基因。相對於人類的總基數,兩千分之一,影響不了人類的自然進化程序。

柏承誠失笑,“嗨,還是自視太高,飄了啊。存在即是合理。我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一,我的改變也就是人類自然進化的方向之一。誰合理誰不合理,時間自有定論。是我想多了。

好了,不說了。哥,有什麼事,你可以問。對你,自家兄弟,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是會後,方星航單獨給柏承誠打電話尋求疑惑的解答。

方星航嚴正地說:“新獅城和紅河兩處,到底哪個是你?”

柏承誠摸了摸嘴角,溫和地笑,“哥,你不是才提到神話嗎?你相信玄幻裡面的分身不?”

“分身?”方星航吃驚地問,“你是說,你修煉出了分身?不可能啊,你的功力不過才是武尊吶。”

“哈哈哈。”柏承誠笑道:“科技,科技分身。我在試著趟出一條文明融合之路,將修煉文明和科技文明融合起來。

就說異能吧,你也才說了,我用科技手段激發人的異能,跟家族那邊修煉出異能,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

分身嘛,更是這樣。不過這種技能暫時無法擴充套件開來,目前近限於我個人。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來一趟紅河,我看能不能也賦予你煉製分身的能力。此前呢,你先多修煉修煉我那個虛擬系統或者老媽頭套系統裡面‘神遊天外’煉神功法,儘可能提高自己念力的強度和精細控制能力。

這不是玄幻,比如幻魔機甲將來要鋪開的話,使用者都需要具備非同一般的念力才行,不然無法精準地控制變形技術和離體武器的攻擊技巧。”

方星航選擇相信柏承誠,因為柏承誠製造的奇蹟是在有點多。

方星航,“第二個問題,你攻略摩索星區,是準備自己立國嗎?”

柏承誠白了方星航一眼,“你應該是最瞭解我的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是擔心我叛出華龍?

你知道的,我本就不是純粹的華龍人。且我的眼界,也不可能侷限在華龍。即使我控制整個銀河,都未必能在家族競爭中取勝。

哥,視野放寬一點,我們兄弟的舞臺,是整個宇宙。一個銀河系容納不下。

至於華龍,我跟你說,很快就要發展戰亂。這個你阻止不了,是華龍僵化的體制決定了的。

我告訴你,華坤麟,郭天放不但不阻止,還推波助瀾。他們想建立一個全新的華龍,一個充滿活力的華龍,一個適應宇宙文明碰撞規則的華龍。

宇宙規則你知道的,森林法則,弱肉強食。不會講身份地位,不分什麼尊卑,更不存在什麼中庸。

華龍不想當出頭鳥,所以躲在後面讓別人衝鋒陷陣。華龍自以為不怕被征服,自信可以同化其他文明。這可能嗎?單星球時代,華龍人之所以沒被殺絕,那是因為人數太多。而宇宙中,別的文明的人口總數,說不定是華龍的千萬倍,還怎麼去同化別人?

世家們都是短視的,也捨不得放棄自己的既得利益,窩裡鬥在行,對外征戰缺乏勇氣。他們自以為不管獵戶文明是勝是敗,他們都有生存空間,感覺別的文明想統治獵戶文明,終究需要‘臣子’。他們萬不得已時,可以俯首稱臣。

他們的狹隘,在於文明的侷限性。科幻小說他們是不信的,但誰敢保證沒有強大的類似蟲族的異文明。不同根不同種,人家需要‘臣子’幹嘛?他們需要的,或者僅僅是奴隸,是食物。

我攻略摩索星區,其實是避免在國內站隊。

秦玉笙也是這種選擇,不信你看,一旦國內發生戰亂,秦玉笙絕對不會支援任何一家,而是統統譴責,以圖佔住大義名分,從而推到一切登頂。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因為他背後是商家。商家想將他推出來當傀儡。”

方星航大驚失色,然後陷入了沉思。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我可以幫你,但你的善待平民,且不得實行帝制。”

柏承誠哭笑不得,“你呀,我該怎麼說你呢?制度真的重要嗎?重要是生存和文明的延續好不好?我沒說我想當大帝,但我要說,什麼制度能讓人類走得更遠,就是好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