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現在不給,兩個考慮。一,可以憑此牽制武帝,免得隨時隨地喊打喊殺,二,想跟珀莉雅請教,怎麼留下暗手或後門,不使郭天放離體的原生系統生命脫離掌控。

要知道,一旦郭天放體內的原生系統生命具有珀莉雅式的身體和能力,是可以無限吞噬的。萬一釋放出一頭吞噬狂魔,柏承誠可就悔之晚矣。

來到另一處茅草建築,郭天放又去地下室取了一套酒具出來,重新煮酒。

也不讓柏承誠幫忙,示意柏承誠做好,郭天放給柏承誠斟滿酒杯。喝酒之前,郭天放慎重地問道:“我再確認一次,你確定可以煉製出能夠讓武帝級靈魂存活的大腦?”

這裡說的是存活,而不是存放。

柏承誠很是認真地點頭,“可以,不過我需要一點時間。”

“多久?”

“嗯,十年。”

郭天放的眼神似乎盯入了柏承誠心靈深處,稍後,舉起杯,“來,嚐嚐我自己釀的雜糧酒。”

酒色青綠,原料應該不止五穀雜糧。

柏承誠不敢直接乾杯,先是小小地泯了一口。酒精度不是很高,微甘,稍有苦味。但酒一入喉,瞬間像是燃起的烈火,一直燒到胃部。

柏承誠大驚,此酒猶如他煉製的S級能量劑,富含充足的生命能量。

郭天放一直在留心觀察柏承誠的表情。看到柏承誠嚐了一口之後,喜上眉梢,然後仰頭一口乾盡杯中酒,下意識地想制止,卻又強制自己縮手。反正死不了人,讓這個傲氣十足的小傢伙出出醜,應該是件賞心樂事。

郭天放非但沒看到讓他幸災樂禍的現象,反而瞪大了眼睛。柏承誠眯著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不一會舒出一口煙霧般的熱氣,滿足地說:“好酒,不亞於仙丹靈藥。郭神就是郭神,用天銀蘭、蟠龍藤······等藥材,居然釀出了火屬性靈酒,服了。”

“你,你居然能喝出裡面有那些藥材?”郭天放更吃驚了。

柏承誠理所當然地說:“我是著名的藥物學家耶。難道您認為我是浪得虛名不成?”

郭天放指著酒說:“可這,這······。”

柏承誠搖頭晃腦,“你是想說這是前文明的釀酒技術是吧?前文明又如何?我從不認為今不勝古。”

“哼。我三十多萬歲都能不死。現在的人做得到嗎?”

這句話顯然出自郭天放體內那個生命之口。

柏承誠微微一笑,“三十多萬歲?百分之九十九都在沉睡吧。我現在為難的是,一旦我煉製出能讓人的靈魂存活的人工大腦,世界上的人都只生不死該怎麼辦?”

‘郭天放’啞了一下,“你以為你是神?切,成品沒出來之前,別亂吹大氣。”

柏承誠,“激將法是吧?不需要的。我只要功力進階武皇,就絕對沒問題。”

“武皇?你剛才說的是十年是吧?你自己覺得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跟郭神是一體的,他知道的資訊你也應該知道啊。我從開始修煉,到現在的四級武尊,耗時不過兩年而已。武尊到武皇,不過一個境界之差。我說十年,那已經是給自己預留了很大的餘地。”

郭天放的神情突然一變,“行了,百多年都過來了,十年還等不起嗎?”他是跟自己體內的原生系統生命說的。他們之間的交流,本可以直接用意念即可,但柏承誠既然知道了,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柏承誠疑惑地問:“他居然可以佔用你的身體?”

一般的系統生命,能一體共存的不多。要麼被奪舍,要麼系統生命只能處於輔助地位,無法進入主體的魂海。靈魂和身體也是有適配性的,不是任何人的靈魂,都能進入任何人的身體。

郭天放有點苦澀,“意外,純屬意外。”

他得到的系統生命,在前文明裡是個修士,現在稱之為高階武者。不是本土生命,而是來自靠近銀河系中心的星域。當時,他是那個文明遠征軍的一位軍官,身體早就毀滅於戰場。靈魂之所以留存在現在,是依靠他發現的一個更古老的文明遺蹟裡面的‘法寶’。

他們當時的侵略物件,正是現在的蘭蒂斯文明。整個獵戶系的生命星球都被戰爭毀去了。後來怎麼樣,這個生命已經無從知道。反正他的靈魂在‘法寶’裡睡了三十多萬年,終於被種地的郭天放很偶然地挖了出來。

郭天放當時手上恰好割了一口子,鮮血流到他撿到的‘石頭’上,啟用了‘法寶’裡面的靈魂。

原生系統生命的第一反應是奪舍,他是在是忍受不了無數年的空虛寂寞。

郭天放那時候的功力雖然不高,但靈魂跟身體的契合度好啊。而這個所謂的‘修士’又不太精通奪舍方法和技巧,發現如果強行毀滅郭天放的靈魂,會導致這具身體壞死。

郭天放的身軀要是死亡,而他又回不去原來的那件‘法寶’,就會跟著死亡。無奈之下,兩人妥協,共用一具身體。

郭天放本身的修煉天資,要求確實出類拔萃。有了原生系統生命的功法,郭天放的功力騰騰上漲。

武皇之後,那位的潛力也用盡了,因為他原來的功力,也就這麼個水平。再往前,就需要兩人共同摸索了。

用‘法寶’汲取其他人的靈魂能量,是他們融合之後反覆研究古老遺蹟裡還可用的‘法寶’研究出來的快速提升功力的方法。憑這個訣竅,讓郭天放成就了獵戶文明第一人的高位。

不過現在,兩人又到了一個瓶頸處。吸收被人的靈魂太多,自己的靈魂變得不純粹了。再吸收下去,說不定會走火入魔。

得知柏承誠偷走了他們的法寶,這才來看看,是不是有心的出路。想不到的是,柏承誠好真給了他們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