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彈射向魯有序的時候,科爾薇婭正跟在魯有序身邊送他出門。

近兩年的時間,在柏承誠贈送的功法以及大量基因強化劑的反覆澆灌之下,科爾薇婭從高階武宗一躍而成中階武王,反應自然比目前還只有武宗戰力的魯有序快得多。

科爾薇婭大驚之下,猛地一撲,抱起魯有序就朝一側飛奔。

轟,轟。接連兩聲巨響,魯有序的車隊整個被掀上了天。紛紛揚揚墜落的,都是殘肢斷臂和汽車、建築的殘片。

爆炸發生時,科爾薇婭抱著魯有序往地上一撲,將魯有序壓在身下。

好半天,刺耳的警笛聲驚醒了魯有序,茫然地推開身上壓著的科爾薇婭,使勁甩了甩腦袋,才慢慢神魂歸體,想起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候他想起科爾薇婭,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檢視科爾薇婭的狀態。科爾薇婭七竅流血,已經昏迷不醒。

魯有序慌了神,急得大聲喊叫,“來人吶,快來人吶,救命啊。”科爾薇婭要是因此而殞命,魯有序估計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確實有人聞聲而來,但很不幸,是殺手。人未到,子彈先瘋狂地掃射過來。噗噗,啊嗷。魯有序慘叫,中彈了。

他卻沒跑,往科爾薇婭身上一撲,不讓子彈射中科爾薇婭。

砰砰砰。另一處也突然響起密集的槍聲。

不一會,槍聲平息。遲來的警隊終於抵達現場。

警員發現現場死傷慘重。魯有序的衛隊和徐福俱樂部的選手死了不少,基本上都是被導彈炸死的,屍體殘缺不全。

另有十幾個不明身份的持槍者死於槍擊。死狀同樣很慘,幾乎每一個死者都被打成了篩子。擊殺這些持槍者的人卻不知是誰。

幾分鐘之後,柏承誠就接到了楊志勝的彙報,勃然大怒。吩咐楊志勝加大監查力度,尤其是近幾天的外來人員,一個都不可放過,如果不能確定身份,寧殺錯不放過。

李衡源雖然逼柏承誠從小就背了不少儒家古書,但因為李衡源在家中的地位顯然不如柏瑤瑾,而柏瑤瑾對柏承誠採取的是放養是教育,任期自己發展。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不學習,不刻意去教育和引導,習性自然會變化。柏承誠的自由式成長,在李橫渠眼中,絕對是長歪了的那種,從不受主流道德觀的束縛。

換句話說,柏承誠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不然他也不會當了那麼多年的‘流氓’。至於沒做出什麼大惡,這是李衡源是在看不慣而嚴厲制止的緣故。每逢這種時候,柏瑤瑾會適當讓步。她可以縱容兒子做一個紈絝,但卻不願兒子變成一個罪犯。

如此環境下成長的柏承誠,既有仗義每多屠狗輩的市井豪俠氣,也很是自私。他自私的不是金錢,而是感情。柏瑤瑾有用不完的錢,所以他也視金錢如糞土,送給馮茹蕾劉星葉一個億眼都不眨。混跡市井打架鬥毆,後背有可信的兄弟在保護,所以對身邊親近的人,他肝膽相照。但是其他人,就只有兩種,一種是可以欺負的,一種是敵對的。

所以,別奢望柏承誠有善心、仁心和慈悲,別以為他不敢放手殺人,尤其是敵人。

柏承誠給了楊志勝一句話,“傷我兄弟者,殺無赦!”

楊志勝打了一個冷顫,柏承誠此話說得殺氣騰騰。片刻之後又激動無比,他感覺得到,柏承誠的‘兄弟’裡應該有他一個。

楊志勝凜然遵命,“好的,柏少。我傾盡‘承天門’的人力物力,也要將來犯者殺得一個不留。”

柏承誠疑惑了,“人力好理解,傾盡物力是個什麼意思?缺武器嗎?我馬上派人給你送去。”

楊志勝道:“柏少,不是的。是為了買情報。我的承天門還沒有控制全星球的地下世界,而大帝禁衛軍又不好公然出手,所以我需要向夜市買情報。只要出得起價,所有來始皇星的敵人的行蹤,都可以買得到。”

“夜市?啥東東?”柏承誠懵逼。

楊志勝道:“夜市是一個專門靠販賣情報訊息的神秘組織。”

柏承誠,“很強大嗎?”

楊志勝打了個冷顫,“強大不足以形容他們。說句不好聽的,你想知道總統夫人今天穿什麼內褲,都可以出價請他們查出來。”

柏承誠大驚,“如斯恐怖,不可能吧?我怎麼沒聽說過?”

楊志勝道:“柏少,您又不混跡黑道,自然沒有跟他們打交道的機會。他們的情報,基本上都涉嫌別人的隱私,所以不可能公開露面。”

“嘶。”柏承誠吸了一口冷氣,他相信楊志勝不敢騙自己,那麼這個名為夜市的組織就太恐怖了。微微思索了一下,“你試著跟他們多接觸,再向範恭明彙報一下。暫時只能跟他們為善,別交惡。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我馬上給你匯一筆錢過去。”

楊志勝連連應是。心中苦笑,我敢跟夜市交惡嗎?我夜宿哪一個情人家裡,和承天門暗中做的一切非法事件,對方都清清楚楚。

他若是將自己怎麼跟夜市搭上關係的高速柏承誠,柏承誠說不定就明白了夜市為什麼如此神通廣大了。無他,用隱私脅迫夜市認為有價值的能被脅迫的人,為他們提供訊息來源。這世界上其實就沒幾個乾淨的人,不受脅迫的極少極少。

好在除了彙報一些訊息,夜市從不限制被脅迫者的行為,也不強求被脅迫者為他們做超出能力的事,所以夜市既神秘,又無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