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血蘿動作已經變得遲緩許多,渾身都遍佈痛楚。

築基氣血精華在她體內竄橫,以一種揠苗助長的方式強行把她修為拉上去,換來的是越發誇張的痛楚。

但每次在她意識昏沉之際,面前彷彿都會陡然浮現出一個身影,永遠是那麼執著地想將自己拉出深淵。

猛然驚醒,她就會感覺自己又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有了必須要站著的理由。

她的一掌一拳越來越狠,不計後果,只要能贏她可以受任何傷勢。

嘭!

第一次,那中年男子被震退出去。

他看著血蘿幾乎塌下去的肩膀,再看向自己胸口一道血色的拳印,不由有些駭然。

這一次血蘿以自身更重的傷勢去換將他一拳擊飛。

為此,血蘿原本秀氣的拳頭都已經遍佈鮮血,早先凝結的血痂悉數破裂。

“鬥法中率先懼敵,血蘿已經贏了。”方漸離輕聲道。

蕭河洛頗有些感慨,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似乎能感受到那中年男子的疼痛,道:“真不要命……”

這之後,中年男子動作開始躲閃,不再敢於和血蘿硬碰。

可鬥法中,一旦處於被動,就會逐漸被壓制,血蘿越戰越強,遲早會奪得勝利。

也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中年男子所在的宗門的護道者一揮手,靈力將兩人強行推開。

“小女娃娃,你贏了。”護道者皺著眉道。

他看著模樣有些悽慘,不斷喘息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的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

再打下去,這名弟子膽氣都所剩無幾了,雖不至於輸得太慘,但如此說不得會影響後者的築基。

均衡之下,輸給這樣一個不要命的女子,相信很多人並不會覺得如何。

畢竟這是血蘿以一身傷和發了瘋一般的攻勢贏下來的。

“你這樣,贏不了下一場的。”這名護道者最終還是出言提醒道。

而且他還沒有繼續說下去,再下去,說不定會導致更加嚴重的後果,畢竟血蘿已經處在強弩之末了。

血蘿抹去臉上的血漬,縱然面色慘白,但卻一聲不響地找了個角落盤坐下來。

她這邊連勝兩場不僅是讓在場的所有人記憶猶新,更多的是在封禁外,很多人都發現了這個招式蠻橫,眼神兇厲卻長相嬌美的女子。

“這個女子,好生兇悍啊。”

“是散修吧,她應該贏不了第三場了。”

“她必定已經接近極限了,再繼續下去怕是要香消玉殞……”

不少人都開始議論起血蘿那邊的情況,有的賭坊那裡更是新開設了一個賭盤。

……

血蘿正盤坐著,忽然有一位衣袖上印著一輪明月的女修接近。

女修看著血蘿的樣子有些不忍,立刻將袖中的一隻儲物袋交給了血蘿,並說了幾句話。

血蘿看了一眼女修袖口上的明月印記,知道這是誰帶來的東西,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接了過來。

儲物袋中有不少療傷丹藥,還有一些血蘿可能會需要的東西。

當然,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一把通體染著金輝,卻被一種封印隔絕著的短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