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樓是Vip住院部,沒什麼人走動。

空空蕩蕩的走廊裡,只有裴煙和餘燃兩個人。

餘燃伸手捏住裴煙的單薄的肩頭,避開剛剛的話題,靠近她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和我在這裡拉扯,不怕被你未婚夫看到?”

“你知道的還挺多。”裴煙順勢下了臺階,挽起一抹笑:“看到又怎麼樣,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善變。”

“病房裡的那個人,看起來對你未婚夫挺重要。”

餘燃話說的很直白:裴煙不過是秦牧良的聯姻工具,根本不重要。

裴煙扯了扯他的領帶,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臉上,輕語:“那個人可沒重要到讓他放棄我。”

“那你為什麼來這裡。”餘燃揮開她的手,手臂微微用力,把她抵在牆上,語氣有些輕:“裴煙,釣著他勾著我,你是不是很會腳踏兩條船?”

“勾著你算什麼值得驕傲的事?”裴煙靠著牆壁,肩頭被他捏的有些痛,她吹了口氣,很是不屑:“你不是什麼人都能勾到手的?”

李皎皎那種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手段,都能讓餘燃死心塌地,那勾著他的確沒什麼可驕傲。

餘燃聲音有些沉:“你就這麼看我?”

戲演久了,裴煙就沒了耐心,高跟鞋踩在他的鞋子上,微微用力,被迫讓餘燃鬆開手。

她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勾著你我都覺得丟人。”

眼見裴煙就要離開,餘燃拉住她的手腕,語氣有些生硬:“裴煙,別走。”

裴煙微微皺起眉,扭頭把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有些不屑:“你什麼身份和我這麼說話。”

她用力想要甩開餘燃的手,可餘燃微微抿著唇,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那手緊緊箍著她的手腕,怎麼也甩不開。

“裴煙,別再胡鬧。”

他的話帶著點生硬,卻把裴煙拽入很久的曾經。

那時候,裴家還是好好的,也沒有李皎皎,餘燃雖然對她愛答不理的,可那是裴煙最快樂的時光。

她會纏著餘燃幫她寫作業,餘燃不會拒絕人,每次她纏的時間一長,青澀的少年就會抿著唇點頭答應,然後說下不為例,說不許胡鬧。

裴煙神色有些恍惚:“胡鬧的人現在是你。”

餘燃說她不是例外,可她記得餘燃分明破了很多例給她。

什麼時候開始變的?裴煙想,在李皎皎母女出現的那一刻,就開始變了。

餘燃見裴煙沒再排斥他的動作,伸手把她摟進懷裡,高大的身軀就像一張大網,牢牢的把裴菸圈進懷裡。

裴煙低低笑了幾聲,話語帶著些沙啞傳進餘燃的耳朵,她說:“餘燃,你這個時候裝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評價我。”

“裴煙。”餘燃摟著她,埋進她的肩膀尋找他熟悉的氣息,他緩緩道:“和別人訂婚的不是我,我沒變。”

裴煙靠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盯著病房的門,緩緩勾起唇角,玩味又惡劣:“所以?”

“退婚,我們重新來過。”

“那李皎皎怎麼辦?”

突然提起李皎皎,餘燃只覺得不對勁,他猛然鬆開裴煙,扭頭看到李皎皎咬著唇,神色受傷的從病房裡走出來。

“阿燃,你們在幹什麼?”

他成了裴煙刺激李皎皎的工具。

餘燃偏頭看著她,低聲道:“你的手段真是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