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母看完影片,波瀾不驚,挎著限量版愛馬仕,目光落在她的腕上,語氣平和:“你想怎麼做?”

裴煙明目張膽的威脅,對她來說就像過家家一樣不痛不癢,她真正在意的是裴煙如何想。

“說說你的條件。”餘母伸手摸了摸自己挽起來的頭髮,平靜的抬眸。

裴煙聽到餘母的話,微微眯起眼睛,支著下巴,摸著翡翠鐲子垂眸道:“聽說餘氏要參加這周的競選。”

餘母已然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她邁著步子走到裴煙面前,伸手撫上她的捲髮道:“小煙,你想要什麼大可和我說,本來就是餘家欠你的。”

她很久沒有見過裴煙了,那件事一出,似乎兩個人都有意無意的避開對方,裴煙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和記憶中的樣子差別很大。

“伯母,我也不想的。”她理了理自己的捲髮,站起來笑吟吟的拉住餘母溫熱的手:“可是餘燃他不希望我好過。”

裴煙在她身邊時,餘母聞到一股很淡的香味,她的指尖還有裴煙的餘溫,鼻頭纏繞著她熟悉的氣味,只是眼中那道搖曳生姿的身影,她怎麼看怎麼陌生。

過去的這幾年,裴煙已經不是要靠別人保護的小女孩了。

裴煙轉著自己的翡翠鐲子,捲髮遮住一些眉眼,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真的不再見一面?”餘母叫住就要離開的裴煙,眉眼中帶著些笑意,道:“你們兩個人的事,總是要說清楚。”

說到最後,餘母還帶了幾分遺憾的意味。

聽著餘母的話,她心裡也沒什麼感覺。

裴煙撩了一把頭髮,挺直背對著餘母肆意一笑:“伯母,我們兩個人的事,早就不是說清楚那麼簡單了。”

任憑她怎麼解釋,餘燃都沒有信她。

在餘燃心裡,她早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了。

他為了私生女能坐三年牢,卻不肯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把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感情變做一個笑話。

裴煙對他,早就無話可說了。

“他有什麼目的我管不著,他敢來招惹我,就別怪我不留情。”

“伯母,我還有事,先走了。”

裴煙不想再多談,從餘燃選擇相信私生女的話時,他們就該徹底斷了。

她離開辦公室,抽出一隻煙點燃,尼古丁的味道讓她的心情微微平靜一些。

嫵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她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陽光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住一些。

白皙的腕上,那隻翡翠鐲子閃著翠綠色的光。

那是裴煙母親留給她的遺物。

她以前對餘燃說,這是她的陪嫁。

現在也是陪嫁,只是那個人不會是餘燃了。

目光四下尋找,在那個身影快要上電梯時,她一把拉住那個人,帶著些玩味開口:“呦,不巧了。”

她來這裡原本就是為了找人,鬧了這麼多事,就為了找一個他,的確挺不容易的。

她裂開嘴角,笑的很是開心,在那個人震驚的眼神中,伸手一彈,菸灰就落在了那人手中的玫瑰花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