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熾燈昏黃的光從頭頂灑下,他每個動作都格外惹眼。

變態男一聽,嚇得呼吸都急了,直接跪下磕頭,唸唸有詞,“菩薩,求求菩薩開恩,我只是貪玩,不要抓我回去……”

他說話亂糟糟的,牛頭不對馬嘴。

檀寧走近他,鋥亮的刀鋒挑開遮擋住他臉部的頭髮。

一股腥臭味直衝腦門。

男人眼神驚恐,想掙扎被兩個人狠狠按住。

要是早知道這女人背後有這麼瘋批的主,他打死也不會接許平傑的單。

檀寧忍住胃裡的難受,緩緩起身,“我要真殺了他,三哥能保我平安麼?”

傅京辭笑了下,意味不明。

檀寧扔了手裡的刀,“三哥今天不會大動干戈地救我,將來更不會挑戰一條人命下的權威。”

傅京辭攥著佛珠的手,不自覺用力。

兩人對視,各有鋒芒。

最終檀寧開口,“殺人不是非得用刀。”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過於平靜,冷淡,脆弱憔悴的臉,在這破敗的環境裡透出幾分殘忍。

蒼白的唇,溫和出聲,“三哥上次騙我說他在警局,恐怕那時候起你就已經在調查他了吧?”

傅京辭的手下遞上資料。

檀寧走到傅京辭身邊,詢問他的人有沒有椅子。

傅京辭的手下都懵了。

不過京哥沒說不,那就是可以坐。

新的椅子被放到一邊。

檀寧還要把它拉過來,挨著傅京辭一塊,很隨意自然,一點沒在怕他的意思。

資料上說這人先前讓自己父親自殺騙保,被查了出來,然後就瘋了。他母親心疼他,給他送最好的精神病院,每個月定期去看他。

但他經常往外跑,那片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在裝瘋。

他母親為了治療他的病,每天在外撿塑膠瓶,睡橋洞,吃饅頭,過得相當悽慘。

檀寧靠近傅京辭,眼睛彎起,“三哥要不要試試另外一種辦法?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