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月冷淡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走的,開個價吧。”

檀寧臉色也冷下去,“許小姐,你是老師的女兒我才對你這麼客氣。”

“我也很想看看你不客氣會怎樣?”

氣氛一瞬粘滯。

檀寧氣結,“老師的恩惠我不會受,我可以憑自己的本事留下來。”

“就憑你?”許乘月的質疑,並非嘲諷,而是覺得檀寧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國畫生,哪次操刀修復古畫不是有她爸在旁手把手的教?

沒有她爸,檀寧狗屁不是。

最重要的是,畫廊一直都在傳,檀寧是她爸的情人……

許乘月感到噁心。

她起身,“檀寧,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再讓我見到你在我爸身邊溜達,不但畫廊你留不下去,這個圈子你也別想待了。”

檀寧平淡道,“許小姐大可以試試看。”

兩人不歡而散。

許長嵩過來,身邊還跟著傅京辭和幾個同等級別的大佬。

檀寧坐在椅子上看畫,聽見腳步聲抬頭。

燈從她側方頭頂照下來,面容溫柔得一塌糊塗。

傅京辭抬眼,和檀寧視線碰了碰。

好幾天不見。

檀寧再見到他,竟然覺得人更矜貴清冷了。

她起身,老師在一旁介紹她,“我的關門弟子,檀寧,也是這幅宋徽宗真跡的修復人。”

對面幾個大佬目露不信任,但礙於許長嵩面子,沒表現太多。

倒是檀寧自己站了出來,“老師,我的手傷了,修復不了。”

“不是沒事嗎?”

旁邊,傅京辭雙眸冷凝,冷聲開口。

周圍人愣了一下,都在看他。

檀寧一下子心如擂鼓,不知道怎麼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