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帆上門的事,今早也提前交待過,只有一個字:忍。

樓下傅一帆打砸累了。

不見沈東,只能逼傅京辭出來要個說法。

傅京辭願意除了沈東這個心腹,那他就當這事過了。

傅京辭要是不願意,那他早晚把沈東和檀寧這對狗男女埋到一塊兒去。

他就想不明白了,檀寧,美院出了名的清冷美人,一畢業就成了他未婚妻,他守了一年還沒喝著點肉湯,讓傅京辭身邊一個奴才先得了手?

傅一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傅京辭!你手下睡了傅家的女人,你不但不吭聲,還包庇手下,怎麼?這事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

傅一帆越想越氣,口不擇言起來,“你要是看上檀寧,早說啊,我把她洗乾淨送給你就是。兄弟嘛,睡一個女人的也不是沒有。”

一句句話,把檀寧羞辱得難堪至極。

她咬著牙沒出聲。

傅京辭慢吞吞起身,揉了揉手腕,將手上腕錶摘下來遞給檀寧。

然後下樓。

皮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清脆。

樓下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誰也沒敢吭聲。

就連一直覺得自己佔理很囂張的傅一帆也啞了聲音。

傅京辭掃了一眼大廳,魚缸花盆砸碎了幾個,地上汙糟糟的。他都不想下腳,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底下人,“傅一帆,看不住女人,你找到我門上?”

“……”傅一帆被他這句話弄得臉色青白,“傅京辭你別裝,如果沒有你掩護,那對狗男女怎麼會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傅京辭懶洋洋地點了支菸,才說,“所以,你為了個女人,燒了我碼頭上的貨?”

傅一帆啞住,一瞬後反駁,“我在跟你說女人,你扯什麼貨!”

“貨可比女人重要多了。”傅京辭撣了撣菸灰,吩咐手下人,“不是說找沈東嗎?沈東呢?”

手下回,“咱們碼頭倉庫起火,東哥連夜去了,還沒回來。”

傅京辭看了看手腕,抬頭問樓上。

他知道檀寧在走廊聽著。

便出聲問,“阿寧,幫我看看現在幾點?”

一瞬間檀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肉麻的,而是嚇的。

傅一帆也驚住。

阿寧?

哪個阿寧?

不會是檀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