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天台。

檀寧撐著柺杖,往走廊上慢慢移動。

她身後,許平傑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手握成拳,眼底情緒翻湧。

保鏢們跟上她。

許平傑慢慢爬起來,啐了一口血沫,笑了。

比起直接屈服,這種不肯低頭的清高傲慢,還帶點腹黑小心機的女人,讓他更有徵服欲。

等著吧。

今天的恥辱,改天他會加倍討回來。

畫廊吃瓜的人不少,但因為傅家保鏢跟著檀寧,也不敢上前。

檀寧回辦公室,有人開始陰陽怪氣。

“會投胎就是不一樣。”

“許平傑惹她什麼了她就打人家?”

“說是許平傑想包養她……”

“啊?”

當著檀寧,他們是一點不避諱。

檀寧把資料夾往桌上一扔,“不是我動的手。”

有人翻白眼。

檀寧直接紅了眼眶,“是傅家的人動的手,我攔不住。”

她平常總跟著許老那邊跑,不愛說話,有點高冷。

人長得好看,又有點婉約的古典氣質在身上,冷起來就很高貴。

同事們看到她眼睛那麼一紅,有點哭腔,又忍著沒落淚。

反差感一下就拉足了同情心。

這同情心跟一記重錘似的,同事們都沉默了一瞬。

反倒是檀寧先開口,抱著柺杖認真又平靜的說,“你們那麼多人看著,怎麼不拉拉架?”

同事:“……”

好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