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手札中記載的訊息,江小七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如果當真按照手札中記載的方式修行,他不知要欠下多少外債,東拼西湊也不一定能夠順利順利衝破百何四境。

一想到這裡,江小七不由得開始羨慕起那些聖子來了,像他們那些人,完全就不會有這種顧慮,只需要埋頭苦修就可以,根本不需要擔心資源的問題。

不過手札中也提到了,一般的宗門根本無法支撐人皇體這種壕無人性的揮霍,畢竟,光是四滿與上星兩大境界所需要的天材地寶,就足以將一個底蘊不俗的宗門掏空了去。

想到這裡,江小七不由得搖頭苦笑,人比人真的要氣死啊。

翻篇之後,江小七繼續端詳著手札中的記載,逐漸的,那充斥在他臉上的苦笑,漸漸被驚奇的神色所取代。

人皇體五大神藏,內蘊旋即,每道神藏下所蘊含的東西各不相同,而吾輩之人,每個人的神藏同樣不一,至於其中蘊含著怎樣奧妙,則要視修行者本身而定。

每轟開一道人皇體的獨特神藏,擁有者本身的實力同樣會呈幾何倍數增長,待到四滿之境圓滿,同輩之中再無敵手。

看到修為也會隨著神藏的大開而增長,江小七的心才稍稍平衡了一下,不過更讓他感興趣的,還是神藏中蘊含的東西,根據手札中記載的,每位身負人皇體的修士,神藏中內蘊的東西竟然也不相同。

吾輩有一傳承秘術,乃一縷契機,歷代人皇體都需修行,至於在契機中能夠得到如何法門,則要靠個人對於契機的感悟。

看到這裡,江小七的心緒忍不住升起一抹激動,這人皇體竟然還擁有歷代相傳的獨特法門。

而他眼下最缺少的,便是對戰時的手段,除了從金犼身上感悟的法門外,便再無其他,至於心之神藏下的那縷契機,更多的則是主張變幻,並沒有諸如護體神光一般的圖騰法。

“嗯?”

忽然,在這時,江小七想起了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曾經他與道子一齊去過的百穀閣,在最後追擊那個閣主時,在深井下看到的那四副圖刻,第一幅是恢弘的祭祀場面,第二幅,則是一棵聳入雲霄的扶桑樹。

當時的江小七隻是感覺那幾幅圖刻的意境畢竟特殊,其他的便是沒有過多在意,不過自從他得到圖騰引後,再去回想當初的那幾幅圖刻,好像並沒有看起來的簡單。

第一幅,那場恢弘浩蕩的祭祀場面,江小七並沒有太多的頭緒,只有浩蕩的梵音在耳邊響徹,無邊哀鳴彷彿在送葬神靈,讓人心底萌生出一抹哀歌。

至於那第二幅圖刻,現在想想竟然多了幾分神韻,那棵扶桑樹中,好像存在著什麼東西,在吸引他。

直到現在,江小七還記憶猶新,當時在觀摩第二幅圖刻時,道子的身上莫名升起了熾熱火焰,當時看上去雖然古怪,但聯想到圖騰引後,江小七心中隱隱猜到了什麼。

那副扶桑樹的圖刻中,很有可能記載著什麼,或者隱藏著什麼特殊法門,日後再有機會,他一定要再下去看看。

至於手札中記載的關於其他境界的修行,江小七暫時沒有去看,畢竟,眼下的他還只處於四滿境界,神藏也才開啟了第二道,好高騖遠反而不好。

不過在四滿境註解的最後,江小七看到一個有意思的記述,就是人皇體的五大神藏,竟然可以復刻靈獸的圖騰。

也就是說,江小七拓印下的金犼圖騰,可以搬運到他自身蘊含的神藏中,從而在以後的對戰中,不用再繁複的進行凝練,只需心念一動,那凝刻在神藏下的秘術,就會自行汲取力量,進而發出撼天威勢。

如此特殊的法門,倒是讓江小七心中生出了不少興趣,眼下,他已經轟開了兩道人體神藏,正好可以將金犼的圖騰鐫刻進去,如此一來,在他日後與人對戰中,就會少去了諸多繁瑣,可以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不過眼下,江小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尋找手札中記載的那縷契機,從那上面,可以感悟出獨屬於自己的法門,這對於缺乏對戰手段的江小七來說,無疑是最渴望的。

當然,江小七也曾想過,借用圖騰引的力量,從黃皮紙上再度拓印下靈獸的法,不過眼下,江小七還沒有確定好,到底該鐫刻哪種靈獸的圖騰,畢竟,神藏只有五處,而黃皮紙上記載的靈獸強大程度不一。

第一次是他幸運,直接便選中了靈獸一族中極為強大的金犼,而其中也鐫刻著完整的圖騰秘術。

而接下來再去拓印圖騰,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畢竟,黃皮紙上的靈獸圖案雖然完整,但不久前,從老驢口中江小七得知道,其中有近乎一半的圖騰法,都已經殘缺了,雖然外表看上去依舊神武,但內裡不過是一個空殼罷了。

而這張黃皮紙的詭異之處就在於,無論你藉助圖騰引拓印下何種圖騰,它都會自行在你體內烙下印記,江小七不想盲目的選擇,所以,在得到金犼的法門後,他並沒有急於動手。

其實江小七不知道的是,再強大的武者,最多也只能拓印下三種不同靈獸的法,一來,就是武者自身力量的限制,貪多嚼不爛的話就會爆體而亡。

至於其二,說來也有些詭異,就是你明明可以承受,但無論如何也無法再去拓印下第四道靈獸符文。

很多人說,是因為圖騰引的神秘,每個感悟出圖騰引的修士,只能動用它的力量三次,之後,圖騰引的力量就會消失,不能再用於拓印靈獸的法,說是有傷天和。

至於其中的真正原因,很難有人說清。

而在江小七躲避紛爭,安詳的身處世外山村時,外界,卻在此刻炸開了鍋,江小七是人皇體的訊息不脛而走,不知是誰透露出去的,一經傳播,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短短几天內,幾乎傳遍了整片東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