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所籠罩的大獄下,江小七一行依舊在緩步行進著,行走在昏暗之中。

隨著眾人腳步的愈發深入,狼藉大地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屍骸,粘稠的鮮血因為時間緣故,已經變成了深邃的黑色。

如今的他們,邁步在大獄的第一層牢籠中,說是牢籠,倒不如用小秘境來形容更為貼切,因為這裡,遍佈著很多大大小小的山巒,雖然不像雷格山那樣雄壯,但放眼望去,卻看不到盡頭。

花草樹木,湖泊沼澤,在這裡也都可以看到,不過因為空間內遍佈的血腥煞氣,基本在這裡見不到任何生機。

放眼望去,一切都是殘破的狼藉模樣,山巒崩碎,大地佈滿溝壑,像是被人一劍劈出來的,只是如今已經被黑紅的鮮血灌滿了。

“周圍的煞氣越來越濃郁了。”

行走在昏暗的大地上,火欣兒望著周圍色彩愈發濃郁的血腥煞氣,俏臉凝重的開口,晶瑩玉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江小七的衣角。

“是啊,這大獄中充斥的血腥煞氣,竟然還能腐蝕靈力,真是詭異。”

一旁,林峰感受著周圍空間下瀰漫的濃郁煞氣,沉聲開口,打量著身軀之外縈繞的森然煞氣。

聞言,江小七面色也是一凜,對於這些煞氣,他倒是無所謂,人皇體至剛至陽,天生就對這種陰暗的氣息有抵制力量,但他身後的一眾人影,在周圍空間愈發濃郁的煞氣下,都感受到一股威脅的氣機。

見狀,江小七無奈的嘆息一聲,打算臨時鐫刻一道陣法,以他自身的至陽氣息,來摒除掉周圍空間濃郁的煞氣。

江小七之所以這般打算,並非所謂的慈悲心惻隱,而是單純的不想讓這些人折在這裡,畢竟,大獄之後,很有可能要面對四大禁地的陰謀,到時還需要藉助這些人的力量。

“轟隆隆”

就在江小七打算鐫刻一道陣法,遮蔽周圍空間下的森然煞氣時,忽然,就見一座橫亙在他們身側不遠處的巨大山嶽,猛然炸碎,滾滾巨石飛濺,一股強大殺意從山底之下瀰漫而出。

“桀桀,沒想到老子一脫困,就遇到了如此鮮美的血食,老天厚待。”

山嶽崩碎的剎那,就聽一道陰冷的獰笑聲,從亂石中的響起。

下一刻,眾人就見一條滿身黑色尖刺的鱷魚,出現在了視野之下,通體黝黑,只有腹部渲染著一抹紅暈,體長接近三米,面目猙獰,兩條後腿格外粗壯,支撐著它健碩的身子人立而起。

黑色鱷魚滿嘴獠牙,沾染血跡的牙齒足足有一尺多長,短小卻鋒利的抓在捏著一柄大刀,抗在肩頭,渾身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

“小子,你給老夫站住,你忘了之前是怎麼把人嚇死的了?”

就在江小七想要邁步上前,抓過那條弒殺的鱷魚時,忽然,就見老驢先一步邁出,黝黑的蹄子直接拽住了前者的衣角,直立著身子叫嚷開口,把剛剛江小七的‘光輝事蹟’複述了一遍。

“莽夫,你上。”

拉扯住江小七的衣角後,就聽老驢又是開口,扭頭衝一旁的雷莽使了個眼色,咧嘴出聲,示意讓他上前收拾掉那頭鱷魚。

“呼呼”

聞言,雷莽的臉上頓時泛起一抹憤懣神色,不過想到之前那個被江小七活活嚇死的人,他還是甩起達到,邁步向那頭黝黑鱷魚而去。

“哪裡來的野小子,就這點實力還敢在你鱷爺爺面前班門弄斧,看老子不削掉你的腦袋。”

見人群之中邁步而出的雷莽,就聽那頭黑色鱷魚冷笑一聲,鋒利的爪子扣著大刀揮舞著,滿臉譏諷神色的嘲弄出聲,顯然是不把雷莽放在眼裡。

“去你你奶奶個哨子,老子正好缺一雙鱷魚皮做的鞋,既然你都送上門來了,老子就順理成章的笑納了。”

兩個脾氣火爆的人碰上,完全就是藥筒子遇上了火星,一點就著,互相叫囂一陣後,都是揮舞著大刀向對方砍去,下手之狠辣盡顯匪氣,讓身後的一眾聖地弟子都是看的心驚肉跳。

“乒乓”

“砰砰”

“這個莽夫的實力精進挺大啊,按照往常他的修為來說,碰上這樣一條鱷魚,很難招架的住。”

人群之前,老驢望著場中揮舞大刀,與黑色鱷魚大戰的雷莽,臉上掠過一抹啞然,兩眼瞪得渾圓,咧嘴一笑後湊到江小七身旁,嘀咕道。

“實力確實有不小的進步,但眼下的他,還不是那條鱷魚的對手。”

“不出五個回合,勝負就會分出來。”

聽著身旁老驢的啞然言語,江小七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隨後,他又是開口,將自己對場中局勢的判斷說了出來。

“五個回合?不可能吧,他們兩個這不打的有來有回嗎?”

一旁,聽到江小七言語分析的火欣兒,踩著蓮步走了過來,俏臉一凜,言語帶著幾分不解的嬌聲道。

聞言,江小七沒有言語,平淡的目光凝視著場中兩者的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