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的女子眼波如瀲灩春水,“你想做什麼?”

竹的耳朵尖兒便紅了起來。

街上已經徹底沒有人了。

冰冷的夜風吹過來,傅挽微微偏頭,看了遠處天邊的月亮一眼,語氣帶著點慵懶,“夜很深了,如果你不想做什麼的話,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竹的手頓了頓,過了一會,當真是一點一點放開了傅挽。

“好,我們該回去了。”

傅挽:“……”

竹看了傅挽一眼,結果對方剛剛還帶著笑意的神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隱去了,此時唇邊帶著點冷意地走在了他前面。

走了沒幾步,便丟開他用輕功朝著宅子的方向飛去了。

少年不解其意,只是有些心虛。

他也追著傅挽而去,只是怕風吹壞了粗糙的兔子燈,在使用輕功之前,先把兔子燈用袖子攏住了,這才踏著枝葉追隨傅挽而去。

傅挽先一步到小院子,撅了撅嘴,勁直朝著房間走去。

只是她正在開門時,身後的竹也到了,“等等。”

傅挽本來是不想理他的,但是還是下意識頓住了腳步,朝身後看過去,便看到啊少年小心翼翼地從袖子裡將那盞粗糙的兔子燈拿出來。

因為保護得很好,就連用輕功時帶來的風都不曾將燭火吹滅。

傅挽頓時有點生不出來氣了。

他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將那盞兔子燈遞給傅挽。

傅挽伸手接過來,但是就在她握住燈杆時,少年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傅挽掙扎,偏偏竹捏得很緊,殺手的手穩且有力,便是池翎不用內力也掙扎不開。

“我似乎……”少年漆黑的鳳眼灼灼地看著池翎,語氣帶著點低啞,一字一頓道:“我似乎懂了。”

但是現在的傅挽並不想繼續調戲他了。

“嗯。”她隨口附和了一句,“可是我想睡覺了。”

竹微微一頓,繼續道:“那我陪主人睡。”

傅挽差點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嗆到了。

“為什麼?”她儘量保持住了高高在上的教主氣度,用殺人時那種蛇蠍美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唇邊露出一點戲謔惡毒的笑意,“你知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睡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嗎?”

少年的表情果然又空白了一瞬間。

傅挽還沒來得及得到快意的愉悅感,少年便再一次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將腦袋放在了她的頸窩裡。高馬尾上凌亂的髮絲窩在她的脖頸裡,一直癢到心尖上去。

“我知道主人剛剛想要我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