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

他嘴裡的獵物還真是……乾飯的那種獵物。

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肩頭,手裡的摺扇朝著秦緹刺去,但是對方隨手便握住了帶著靈力的扇子,隨手丟開。然後,抬手捏住了傅挽的脖頸,在她肩頭的位置細細吮吸鮮血。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傅挽下意識掙扎,扭著身子去掙開秦緹的控制。

“放開我。”傅挽艱難地扒開他的手,“秦緹,你會後悔的。”

對方不為所動,只是抬起臉抹了抹唇角的血跡。鮮紅的血染得他蒼白的臉格外妖冶,死死盯著傅挽的眸子迸發出冰冷的食慾。

傅挽咬了咬唇,在他低頭要咬上她脖頸上的大動脈的時候,猛地抬起頭,先發制人地咬住了他的唇。

她這一下沒輕沒重,一下子嚐到了一股腥甜的鐵鏽味兒。

秦緹的動作一頓,狹長的眼眯了眯,抬手便要捏斷少女的脖子。但是傅挽先一步抬手攬住了秦緹的脖子,湊上去,咬了他的喉結一口,無師自通地貼上他的胸膛,柔軟的唇蹭著他的耳廓,聲音柔軟清甜,“比這有趣的事情還多著呢,你確定就要現在就殺了我?”

“放肆。”男人的手一下子折斷了傅挽攀著他的那隻手。

劇烈的疼痛使傅挽悶哼了一聲,但是仍軟趴趴地掛在他身上,垂眼瞪他,“你要是殺了我,琦玉珠你就別想要了!”

“你是合歡宗的什麼人?”秦緹捏住了傅挽的下頜,眼底冰冷肅殺。

“合歡宗的聖女扶靈。”她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有意識地賣了個萌,“是不是很想殺我?但是我娘是合歡宗的宗主誒。”

秦緹的臉色一如既往的難看,隨手丟開傅挽。

傅挽直接摔到了地上,忍不住思考剛剛為什麼自己能睡到床上而沒被這個狗男人丟下來。但是現在明顯是來不及了,她指了指自己斷掉的那隻胳膊,“給我接上。”

秦緹輕嗤,“留著你這條命了,還不知足。”

說完,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傅挽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自己面無表情地接了上去,又吃了顆丹藥,睏意又席捲了上來。她二話不說再次爬上床,鑽進被子裡就睡了。

秦緹回來的時候是深夜了。

他其實是不用睡覺的,但是他不喜歡待人接物,所以時常一個人呆在碧溪殿修煉。碧溪殿的這張床是千年寒玉製成,正適合他用,所以他一貫都在這張床上打坐。

進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睡得很香的那個少女。

秦緹捏了捏眉心,抬手便將人丟到地上去了。

傅挽直接被摔醒了,懵了一會才看到回來的秦緹。對方卻慢條斯理地在她面前蹲下,蒼白的五指間浮現出一條赤紅絲線,眨眼間便綁住了傅挽的脖子。

他彎了彎唇角,笑意冰冷,“為什麼接近我?”

傅挽原本是想說沒有想接近他,但是話卻自己說出了口:“為了勾引你。”

秦緹:“……”

男人的笑意陰沉了三分,原本便十分黑沉冷漠的眸子裡浮現出一絲惱怒。

但是也不過是片刻之間,他很快便恢復了先前的神色。漫不經意挑動了一下指尖,傅挽覺得自己的脖子被勒得很緊,難受得皺起了眉。

“勾引我是為了什麼?”秦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