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腦子一卡,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這是個人能問出來的問題???

傅挽覺得秦緹是在不懂裝懂,於是乾脆不理他了,轉頭就要走,但是卻被秦緹直接用靈力拉了過來。傅挽啪嘰一下子,臉朝下砸在了秦緹面前裝滿了墨水的硯臺上。

她修真界第一好看的臉啊啊啊!!!!

“秦緹,我看你比較適合孤寡終身!”說完,傅挽忍無可忍地抽出了自己的摺扇和各種暗器,對著秦緹一頓丟過去,“我也是有尊嚴的。”

傅挽一邊說,手裡的暗器源源不斷地朝秦緹面前扔。

這些東西都是合歡宗宗主害怕獨女被欺負或是暗算,以及打不過的時候用來保命用的,全都是頂級法寶,就是秦緹也不是隨手就能解決的。

他的臉色沉下來,抬手抵住一個又一個法寶的攻擊。但是傅挽明顯是很生氣,不光丟法寶,還一把抽出的本命法寶對著他瘋狂地抽。

一時之間,兩人莫名其妙地打了起來。

但是也不過是一刻鐘,傅挽立刻就被秦緹揍趴下了。

秦緹抬手抓住傅挽的領子,像是在看一隻剛剛拆過家的二哈。然後,冷笑一聲,提著傅挽便往外邊走去。傅挽剛開始還沒覺得害怕,但是直到她被拎到了一個池子邊。

這個池子不時間咕嘟一下,冒幾個泡泡。

秦緹把傅挽放下來,慢條斯理地把她頭上的簪子抽下來,丟進了池子裡。

在簪子進入池子裡的那一刻,頓時被腐蝕殆盡。傅挽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個簪子也是個厲害法器,如果換成是她的話……

傅挽頓時淚眼汪汪,但是還是不想認錯。

媽的,明明錯的是他。

不喜歡她趕走她就行啊,抓回來被她臉扣進墨汁裡算什麼事。傅挽想起自己臉上的墨汁,更氣了,根本不想抱大腿,只想揍回去。

但是現在看著那支簪子的下場,傅挽覺得自己的手提不動刀了。

秦緹看著她慫巴巴的樣子,皺起的眉宇總算是平和了下來。他微微彎下腰,屈指按住傅挽的腦門,問道:“還要不要和我拼了?”

傅挽沉默了一下:“……還是不了吧。”

撩不動了,麻了。

秦緹便將傅挽提起來,轉身走了出去。路上的傅挽十分老實十分認命,沉思片刻後開口道:“我覺得,你不喜歡我也挺好的。”

秦緹的腳步一頓,他皺了皺眉,“為什麼?”

“我可能是接受不了一個人把我的臉直接扣墨汁裡了。”說完,她抬起一張黑漆漆的臉看向秦緹,“我要臉,不要男人。”

這個小小的動作,羞辱性極大。

秦緹低笑,“那不是墨汁。”

傅挽一愣,“難道是面膜?”

“是本尊寫咒的特製材料。”他看了傅挽的臉一眼,抬手使了個清潔咒,“你身上帶著那個女子的咒術,很容易被她暗算。”

修真界的人寫咒都是用硃砂,但是妖界的人可能比較另闢蹊徑?

傅挽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還是有的。但是他為什麼就不能直接說,難道當代有逼格的人設就不能先符合一下正常人的邏輯思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