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隆冬時節,外面的溫度都零下了,讓她穿著單薄的舞衣去跳舞,這不是想要看她跳舞,只是想要折磨她吧。

但是傅挽沉思了一會,覺得這貨真的想看她跳舞的可能還沒是真的想看她被折磨的可能性高。

可見,這個熊孩子是真的打算折磨她玩兒。

傅挽很快就被換上了一身紅色的長裙,只是束著胸部和腰肢往下,其餘雪白的肌膚全都裸露在寒冷的空氣下,就連掛在身上的珠玉都像是雪碴子,凍得人發抖。

趙原像是個大爺似的坐在臨時搭建的小棚內,腳邊放著炭盆,手裡捧著手爐,時不時喝一口熱氣嫋嫋的茶水。

傅挽呼口氣都在冒煙。

臨時搭建的舞臺上,傅挽微微踮起腳尖,側身,旋轉然後下腰。脫掉繁複的冬裝,少女的身體纖細得彷彿春天新長出來的海棠花枝,舞動時鮮紅水袖翻飛,美得過分。

襯著四野皚皚白雪,少女一身紅衣,在殷紅梅花下跳得輕盈而柔軟。

趙原靠著小榻看傅挽跳舞。

別人都在為鸞娘絕美的舞姿傾倒,只有他緊盯著少女凍得逐漸慢下來的步伐,以及臉頰上被北風颳出來的暈紅。她很冷,冷得幾乎渾身都在顫抖,但是動作卻照舊十分到位。

北風呼嘯而過,少女紅衣灼灼,黑髮如一匹緞子洩下來,遮出半張雪白的臉。

平心而論,趙原也覺得好看。但是好看有什麼用呢,她只是齊王的一個細作,還是齊王最愛的那個舞姬。連最愛的舞姬都肯假手於人,真是處心積慮。

他若是輕而易舉地殺了她,豈不是無聊。

他要讓齊王看看,他傾心的舞姬,是怎麼成為他手中一個聽話的木傀儡,怎麼被他折磨,凌辱,玩弄到……廢掉!

“讓她繼續跳。”說完這句話,趙原便站了起來,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傅挽一看到趙原走開,一個下腰丟掉手裡捧著的摺扇,幾步朝著他走去。遠處侍從大聲喊道:“美人,陛下命您繼續跳!”

傅挽完全不搭理,只是快步朝著趙原面前走去。

她走得很快,一下子跑到他面前,伸手攔住他的去路,仰起一張明豔精緻的臉看他,“不許走,否則我就不跳。”

趙原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看著她,“朕說的話若是不從,是要砍頭的。”

“你不會。”傅挽言簡意賅,一雙青碧的眸子看到男人眼底深處,專注得滿眼都是他一個人,“我的舞是挑給陛下看的,若是陛下不看,臣妾便不跳。”

“不跳?”趙原這才正眼看面前的少女,眼底笑意冰冷,“信不信朕,讓人折斷你的腿。”

傅挽一把拽住趙原的袖子,“陛下,你就是折斷臣妾的腿,臣妾也只給你跳。”

男人似乎是終於不耐了,一把推開傅挽,轉身就朝著外邊走去。

“去,讓她跳。”趙原淡淡道。

傅挽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她咬牙,仰起臉看著趙原,大聲道:“陛下,你若是非要如此,臣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