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算起來李老爺子也不過才六十多歲而已,他那個年代打拼的早。

也許就是那時候太過拼命了,導致於五十歲左右就身體不夠硬朗,只能當權給兒子。

“李老爺子久等了,我是秦朗。”

秦朗落座在李老爺子的對面坐下。

他觀他面色就知他最近憂愁過重,對他本身久病纏身的身體十分不利。

李老爺子對秦朗的第一印象很是驚訝,他想對方再年輕也得二十五往上,沒想到啊。

只不過他也不會小看他就是了,李老爺子開門見山的說。

“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不知道我李家到底是哪裡惹到了秦小友,才能遭到秦小友如此狠毒的報復?”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秦朗哪能聽不懂李老爺子的意思,迎著他質問的目光坦坦蕩蕩的回視。

“做生意講究一個利字罷了,李老爺子與其問怎麼得罪我了,我倒是想問問您,我是怎麼得罪李家了?”

“此話怎麼說?”

李老爺子面露疑惑。

秦朗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索性攤開來說。

“之前李大軍幫別人陷害我被捕,前幾天李大軍的父親更是為了給兒子出氣,對我公司下手。”

李老爺子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秦朗更是接著說了下去。

“李大軍父親為他鋌而走險陷害我的事已經在走司法程式了。

和李家合作的工廠現在被我接手過來,還不是我好心的帶他們脫離大坑?

等判決出來了之後,李家做的事勢必會讓他們受到牽連。

就連老爺子您,可能都會晚節不保。”

秦朗說的話完全就是誅心。

李老爺子卻沒有想他想象中的氣憤,他只是沉默。

沉默的秦朗都有些摸不準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李老爺子好一會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的李老爺子目光有些迷離,整個人顯得有些惆悵。

“我早些年曾經去算過一卦,我打下的基業終究是會毀在大兒子手上,可是那又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