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陶大仙,是平時給我看病的醫生,是個老中醫。”段景山幫著介紹道,“陶大仙是這附近的苗醫,醫術還不錯,很多人情願給他看病也不願去醫院。”

“苗醫?”穆雲東喃喃了一下,“剛才為什麼說我在大放厥詞?”

陶大仙捋了捋他有些發白,長至脖子的鬍子,“他這是蠱蟲,生命力超強,除了下蠱的人,沒人能引得出來,平時只能壓制。”

“什麼?你知道這是蠱蟲?”

段景山震驚,這老頭給他看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從沒跟他說過他的病。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敢跟你說,這不好治,怕你失去信心。”

“那你平時給我喝的是什麼?”

想著平時陶大仙經常給他熬一些黑乎乎的藥水,臭得想吐,但是為了能把病治好,以後還能好好照顧父親,他都忍了。

可喝了幾年也沒見好,每個月該發病還是發病,痛苦不堪。

“我給你喝的是壓制蠱蟲的藥啊,有石灰,有水蛭,還有各種中藥材,對了還放了些馬尿……”

“嘔!”段景山差點吐了出來,“一直以來你竟然讓我喝這些東西?”

“不然呢,要不是喝這些東西,發病時你將會更痛苦,甚至熬不過這幾年。”

“他說的也有一些道理。”穆去東透過天眼觀察這蠱蟲生命力極強,一但它鬧騰起來,絕對是上躥下跳,鑽心之痛。

據說有人承受不了蠱蟲發作,最後都自我了斷了,然而段景山卻能堅持幾年之久,可見這陶大仙的藥還是有一點作用的。

只不過這藥奇葩了點。

看到穆雲東也承認他的藥,陶大仙有些得意,“你小子也承認我的藥有作用了,為何剛才胡說八道。”

“承認歸承認,但你的藥只是對他有緩解,還不一樣拿那隻蟲子沒辦法,讓他依然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你……”

陶大仙心中不悅,這也是最讓他頭疼的地方,身為苗醫,懂得各種奇怪的治病方法,但連一隻小小的蠱蟲都對付不了,這讓他很懊惱。

因此他都不好意思跟段景山說他的病症。

懊惱中又很不服,“我是治不好,但我不信你能有什麼好辦法。”

“那你看好了。”跟他費了這麼久的口水,平白又讓段景山多受一會苦,穆雲東已經忍不了了。

在陶大仙驚訝的目光中,上古金針嗖嗖嗖飛入段景山的身體,口中喃喃了一會,一聲大喝:“病體轉移術,起!”

段景山只感覺喉部一振噁心,張開嘴巴一聲乾嘔,一隻紅色的蟲子被吐了出來。

“真出來了?”

陶大仙目瞪口呆,簡直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這東西狡猾了,在人的臟腑內東竄西竄,四處遊走,麻醉藥麻不了,就算是做手術都不知從何下手,現在竟被你一針搞來了。”

段景山也很吃驚,原來折磨了自己幾年的罪魁禍首竟是這麼一隻小蟲子。

更讓人吃驚的是這蟲子出來後以極快的速度要逃跑,沒有猶豫,一根飛針刺了進去,灌入黑色病氣,那原本活奔亂跳的蟲子便沒了生息。

“竟然滅掉了?”陶大仙更是驚掉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