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魏成搞怕了呀!

東廠在先帝時期被賦予的權力太大,到如今甚至敢對當今聖上出手,不管是什麼原因,留著東廠,就是隨時在身邊埋了一顆雷,只有廢除東廠,讓這幫太監迴歸伺候皇室的本職工作,小皇帝才能放心!

魏成如今正好永遠閉上了嘴巴,正是整頓東廠的大好時機。

可東廠畢竟是先帝重設,小皇帝若是強行廢黜,恐怕會落人話柄,所以這件事便落到了自己頭上。

不好搞呀……

溫陳苦惱地撓了撓頭。

完不成任務,小皇帝肯定得問自己的罪,可假如若是完成了任務,那些當初受過魏成以及東廠恩惠的群臣百官,恐怕吞了自己的心都有。

“陛下,你這是把臣往刀山上推呀……”

敬仁帝微微一笑,“那你去還是不去?”

“臣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溫陳無奈攤了攤手。

“不過陛下,東廠可謂是龍潭虎穴,各路神仙數不勝數,臣若是露出馬腳,被人發現了目的怎麼辦?”

“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朕無關。”

溫陳咬了咬牙,假如自己真的暴露了目的,這小娘們肯定會立馬把她自個兒摘得乾乾淨淨,讓自己去送死。

這一點毫無疑問。

敬仁帝抬眼,見裴芝託著藥碗等在門外,便朝他招了招手。

“母后,該吃藥了。”

太后微微皺了皺眉,不太情願的樣子。

溫陳見狀,知道事情應該已經給自己交代的差不多了,也便朝著二人躬了躬身,“陛下和太后若是沒有其他事情交代,那微臣便先退下了。”

“去吧,明日一早,裴公公會送你去東廠,今夜好好休息。”小皇帝隨意囑咐了一句,看了溫陳幾眼,馬上又收回了目光。

“是,陛下!”

送完藥的裴芝,連同裘得祿一起,又將溫陳原路帶回了夜照宮。

“怎麼樣,這下心裡敞亮了嗎?”裴芝似笑非笑的看著溫陳。

溫陳撇嘴搖頭,“敞亮是敞亮了,就是有些沒底。”

“記得死之前,把你的武功秘籍寫下來,交給咱家。”身後裘得祿冷不丁來了一句。

溫陳白了他一眼,你瞧瞧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那可對不住了,裘師爺,我師父說了,欲練此功,不可自宮,小的就算把秘籍交給你,你也練不了!”

裘得祿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還有這種講究?”

裴芝看著二人鬥嘴,勾了勾嘴角,“你明日去東廠行事,除了那裡的內官,還要小心鎮國司的那兩位指揮使大人,他們一直都是魏成的左膀右臂,最近魏成消失,二人都疑心的很,你可不要露出破綻。”

“鎮國衛?”溫陳抿了抿嘴唇,“按理說,鎮國司不是應該直接對陛下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