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雪?”面前的少年目光一凝。

“不是啊,我大哥姓徐,叫徐雪深。”徐思思見狀,忙道。

“這樣......”他臉上露出失望之色,神色悵然,偏偏他面容稚嫩,露出這般老成的樣子有些奇怪。

片刻後他又恢復正常,“如果你要去尋那被關押的孩子,那一定是在司老二的地宮中,我這裡倒是可是直接到達。”

“還請閣下告訴我。”雲雪深激動道,自從那天雲風回家,雲雨不見了,這幾天又見到四處搜捕雲氏的銀甲衛,他心中對於這個么弟的擔憂日復一日的增加。

宗門已經被冰封了,生死不知,若是這唯一的弟弟也出了問題,他這個大哥真的是萬死難以贖罪了。

“告訴你也無妨,只是那地宮裡面有火麒麟看守,那兇獸兇猛可怕,殺人如草芥,出了司二爺能進去那裡,其他人進去也只是枉送性命,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

話剛說完,就見雲雪深兩指併成劍狀,在徐思思身上一點,就見這姑娘當即就僵在原處,連動根手指頭說說話都不行了。

“你這是......?”他疑惑道。

是啊,你這是幹什麼,徐思思瞪大雙眼,以眼神詢問道。

“既然地宮危險,我自己過去去便可,還請閣下幫我照看我的心上人一二,不要讓她受傷。”

“既如此,你跟我來吧。”少年嘆了口氣,出了密室。

雲雪深趕緊跟上。

二人走了不過十來步,就到了頭,一面牆橫斷了去路,那少年將牆壁上的一根蠟燭往邊上一扭,機關開合見,頭頂露出一個方圓二尺的大洞,一股熱浪從洞口襲來。

“從這上去,就是司二爺的地宮,這塊暗板只能從我這邊開啟,我在這裡最多等你半個時辰,”說著,他將一盞沙漏放在石壁上的凸起的架子上,說道:;“若半個時辰之後,這沙漏完了,你還沒有來敲這塊暗板,我將不會再開啟,你自己多加小心。”

雲雪深點點頭,提氣躍上洞內,來到地宮內,暗板在他腳下關上,貼合嚴實,再也找不到一絲縫隙。

他記下這個地方,這才環顧四周,腳下地宮內的一處偏角處,繞過幾根高大的樑柱,一個四四方方長寬約十米的巨大火池出現在面前。

整個地宮的空氣熱且燥,池子裡面岩漿滾滾,熱浪吹得雲雪深衣袍翻飛,燃燒的火焰紅中帶黑,讓他想起宗門內鎮天海域內的死火,分明也是這個模樣。

這兩個有什麼關聯麼?

“是你回來了?”一道聲音從火池一角傳過來,虛弱無力,帶著可憐兮兮的啜泣:“你找到我二哥了嗎?你快放了我好不好,我全身也疼,眼睛也疼,嗓子也疼,快要死掉了,嗚嗚,我真的不是故意打你的靈獸的,你罰了我這麼久,也該解氣了。”

雲雪深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周身一震,跑近幾步,待看清楚那裡躺著是什麼人時,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氣衝上心頭。

看著被困在地上,周身綁著火繩,五官淌血的弟弟,他心疼的無法附加,幾次想開口,卻被喉嚨衝上來的淚意哽住,嚥了回去,竟一時無法出聲。

雲家千般寵愛的小公子,竟在這裡受著這般苦楚恥辱。

雲雨此時的樣子不可不謂悽慘,被這火陣困住的這幾天內,源源不斷地岩漿從池中流出,經過他被捆綁地四肢,再慢慢順著大陣流回火池,無時無刻不在帶走著他的周身靈氣並榨乾他的生命力,幾天不吃不喝,靈力乾涸,他本來胖嘟嘟帶著些嬰兒肥的臉頰凹陷下去,嘴唇乾枯裂開了口,血液沁出來沒多久就因為周圍的溫度變成血痂,眼淚流乾了,便淌出血淚來。

雲雪深上前,卻被陣法擋住,數根細小的火繩從雲雨身上探出,上下飛舞,擋住他伸過來的手,一時不查,便被抽了一鞭,灼痛感刺痛神經,在他手背上烙下一根細細的黑印。

可想而知,雲雨這幾天該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他眼中蹦出一絲恨意,探出雙手將這把火繩抓緊手中,掌心被燙得滋滋作響,接著一股寒氣從掌間沁出,和火繩甫一接觸,冒出大量水汽,寒氣迅速凝結成冰,順著火繩蔓延出去。

只聽“哐當”幾聲,如同玻璃破碎的脆響,冰晶落地,趁著將火池迴圈的岩漿階段的瞬間,雲雪深揪住雲雨肩頭,將他拉出陣法,抱著他後退十來步,靠著柱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