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上皇后,其餘人全在憋笑,看皇后笑起來才敢無所顧忌地表露真實心情。

天地拜完,南宮暮花凝霜一前一後進入婚房

裡面,良月早已恭候小姐多時,走過來領她坐在床沿上。

心如死灰的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倒了幾杯酒喝,隨後又起身出去迎賓客。

腳步聲越來越輕,直至聽不見,花凝霜才問她“良月,太子他不想娶我為妻,是麼?我要聽你說實話。”

“小...小姐,你,你自己知道的啊。”良月說話聲音向來很輕,但聽得清“咱們在皇宮住過一段時間,太子討厭你。”

她裝模做樣地用手摸後腦勺,唉聲嘆氣道“前幾日意外摔倒了,現在還疼著呢!以前的事情記不太清,你得完完整整告訴我才行。”

隨口編造的謊話打消了良玉的懷疑,她靠在牆上鬆了口氣“起因是將軍救皇上一命,皇上高興就指名道姓要小姐你做太子妃。但是太子另有所愛,他喜歡賢王妃義女張姑娘。那姑娘也不是好惹的,之前來我們這兒一通亂砸,小姐你怒上心頭就給了她幾腳。”

“之後,憐香惜玉的他就恨上了可憐無辜的我?”狐狸畢竟見過大風大浪,一下就猜出狗血的結尾。

良月看著坐姿端正的白筠月,想起她那美貌容顏,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假以時日,太子定會淪陷。小姐長得如此好看,今後再要敵對倒是他不知好歹了。”

狐狸倒不在乎他的態度,她只想在這偌大的東宮蹭吃蹭喝,每天穿各式各樣的衣裳,戴琳琅珠玉,打扮得花枝招展,享受美好生活。

坐在床沿很無聊,她讓良月早點休息,自己出去熟悉下這裡的環境,畢竟從今以後就是女主人了。

曲折環繞的石子路,邊上全是樹木花叢,沒什麼新奇之處。

抬頭望月停住腳步,大拇指和食指一彎就形成了半圓,她把兩個半圓合在一起後對準了月亮“今晚的夜色真美......”

“殿下你不愛她,你不能違背自己的心。”

前邊假山內有女人說話的聲音,花凝霜偷偷摸摸地過去,變成麻雀站在樹枝上旁觀。

原來是小太子,那麼她就是張姑娘了吧。月上柳梢頭,好浪漫喲。

南宮暮沒有放棄和她的愛情,斬釘截鐵的說道“本宮遲早會休掉那個女人,解漪,春寒料峭,況且現在又是夜晚,快回去休息。”

張解漪眼含淚水目視他,突然間緊緊抱住了他,哽咽著問“殿下,你是去洞房麼?她長得很漂亮,解漪的確遠不如她。”

“碰她一下都嫌髒,又怎會跟她洞房。”

樹枝上的狐狸心道:好氣,他做人簡直是過分的不像話!老孃香的很,居然說臭。

她咬了一下嘴唇,說“為殿下這份情,解漪願做妾陪伴殿下左右,白姑娘身份高貴,做太子妃當之無愧。”

他撫摸她柔順亮麗的秀髮,信誓旦旦說“只有本宮心愛的女人才能做太子妃,那個女人早晚是被休的命運,本宮不會讓你受委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若白姑娘還活在人世間,大概也沒有好日子過,喜歡的男人有心上人,浪費她這副天生嬌豔容顏。

狐狸忽然間可憐起三個人,愛而不得,糊塗婚姻,造成這段不幸。

儘管張姑娘再有道理,她也不能殺人,走了一個白姑娘又會來藍姑娘黃姑娘。

橫豎都是她當不成太子妃,誰讓她投錯胎又愛錯人呢!

這對苦命鴛鴦依依不捨地分別,情緒交雜在一起的狐狸喃喃道“就對她略施懲戒吧,畢竟是世道不公,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她搶先一步回到婚房,南宮暮抓住她的手腕冷冰冰的說“下去,你睡地上。”

“憑什麼?你怎麼不睡地上?我今天還偏要睡在床上不可了。”

花凝霜把紅蓋頭隨手一丟,彎腰脫鞋,他看到她後斷定,她不是真正的花凝霜“你是冒充的,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