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林再也忍不住拿出了煙,並且顫抖地抽起煙來:“是兩人打鬧,無意摔到牆壁擊傷的。”

陳海林剛才在救護車也是這樣跟醫生說的,等唐曉東醒來會原諒他的,如果他太害怕再次進看守所蹲了。

“吃了沒?沒吃你先去吃飯。”唐志遠得到了關鍵的資訊,立刻讓陳海林離開。

“嗯。”陳海林暗自寬了心,終於可以不用回答了。

“那我回去看看伯母。”唐志遠說著就帶起了那串雞油蜜蠟手串,跟陳海林分開,兩人分別走向兩頭,陳海林煙還沒有吸兩口,就急匆匆往馬路紅路燈斑馬線那頭走,雖然不知道去哪裡吃飯,但是他知道要儘快離開唐志遠的視線。

而唐志遠,不緊不慢走回醫院,回到一樓搶救室,坐下自己妻子身邊。

“腦顱粉碎性骨折。”黃宛如趴在唐志遠的肩上哭了許久,才說出了唐曉東的病因。

唐志遠只是聽,並沒有說什麼,任他妻子如何哭,醫院如何冰冷,他都掏出手機,讓林叔過來醫院一趟,當面交待林叔一些事情。

林叔過來時,已經晚上八點了,昏迷的唐曉東已經從搶救室推入重症ICU病房,黃宛如在給唐曉東填寫這資料,黃宛如再脆弱,她此刻也是唐曉東的媽,也是青山市富商的妻子。

跟著唐志遠打拼這麼多年,經歷多少風風雨雨,這堆資料再繁瑣,也難不倒她黃宛如。

唐志遠跟林叔一同走到了醫院低下停車庫,坐在車內許久,唐志遠才開口打破平靜:“老林,你還記得唐曉東說過陳海林的不是嗎?”

林叔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他想接唐衣靈返回唐家那天,唐曉東不就為了唐衣靈而從學校跑回來了嗎,還大聲說讓唐志遠這個親爸去調查一下未來姐夫陳海林。

林叔怎麼會不記得。

“······”林叔並未敢回答,只是低頭沉默思考的模樣。

“唐曉東口口聲聲說過陳海林有什麼,我當時不在意,以為唐曉東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護著他想護的一方。”唐志遠手中轉動的雞油蜜蠟越轉越快,“他小一些的時候經常也護著陳海林,說他姐的不是。”

“······”林叔雙手扶著方向盤,雖然在車庫沒有開車,但是扶著方向盤有利於他雙手的出力,好緩解緊張,讓外表保持淡定。

“是我疏忽了。”唐志遠說完咬肌動了一下。

“你去查一查陳海林,從中秋節當天,到今天的一舉一動,都查一查。”唐志遠說完帶上蜜蠟手串。

林叔看著唐志遠不怎麼堅固的身子下了車,他也下車攙扶著,想跟著唐志遠走過去乘坐電梯。

“跟了我這麼多年,孰輕孰重,老林你知道了吧。”唐志遠回頭看著老林的光亮皮鞋說著。

接著老林低頭後,挪動了光亮的皮鞋往車子走。

唐志遠咬肌再次動了一下,才坐進了電梯上重症室。

“唐曉東休克狀態,血糖非常低,左邊頭顱腦袋創面骨碎······要立刻進行清理腦袋顱骨碎的手術。”黃宛如拿著簽下了手術的資料,看到唐志遠後,她立刻過去重複了一遍醫生的一些零碎的話,她只記得一些零碎的的關鍵詞語了。

“沒事,相信醫生。”唐志遠這麼一說,黃宛如鼻子又酸了起來。

“行了——”唐志遠寬慰著黃宛如。

“爹——”唐衣靈面目蒼白走到重症室門口,一臉驚訝看著她的爹媽,她的肉體還是很敏感的,瞬間兩眼嘩啦啦哭泣著了,不如她古代那股不流淚的倔強。

黃宛如抱著唐衣靈發燙的身體,更加痛心哭泣了。